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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人回頭道,「如何?」
黑影聲音淡漠,一字一句不見起伏,平板地回答,「爛醉。」
青衣人聞言,靜默片刻,忽而一笑,「罷了。」
黑影靜靜地站在他身後,眼睛定在前面的人身上,如冰山一般的眼睛中,有細不可查的溫情閃過。
宿醉的感覺,楚憐玉覺得自己嘗一次便夠了。
他起床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睜開眼睛的時候,頭痛欲裂,眼冒金星。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捶著腦袋站起來。
走到院子裡,早有機靈的下人去稟告醫館大夫。
於是楚憐玉剛起床沒一會兒,便看到醫館大夫端著一碗深褐色的茶水放在桌上,冷冷地道了句少寨主請用,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楚憐玉一頭霧水,看著大夫倔強的背影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他了。
「少寨主。」背後響起包子幽怨的聲音。
楚憐玉端著那碗湯,揚眉問道,「這是什麼?」
包子撇嘴,悶聲回答,「醒酒湯。」
醒酒湯?
楚憐玉正在頭疼,對這種東西自然來者不拒,他一飲而盡,覺得味道還不錯,酸酸甜甜的,不似一般藥物那般苦澀。
包子看他喝得痛快,嘟囔道,「昨晚上打碎了三碗呢。」
楚憐玉放下碗,問,「什麼?」
包子看看他,又看看在大堂中忙碌的大夫,小聲道,「你昨晚上打碎了三碗醒酒湯,還打了大夫一巴掌。」
「……」楚憐玉沉默,有些心虛,怪不得覺得那大夫一邊臉似乎是腫了些,原來竟是這樣。
「咳咳。」楚憐玉坐下,背挺得筆直,沉聲問道,「昨天我一不小心喝多了點,晚上還有什麼嗎?我,我有沒有說些……」他停下,等著包子順著他的話回答。
包子果然點頭,道,「有。」
楚憐玉放在腿上的手一緊,問,「什麼?」
包子一臉欲言又止,看看楚憐玉,又看看地,看看地,又抬頭看看楚憐玉,嘴巴卻閉的緊緊的,什麼也不說一句。
難道自己昨晚喝多了真的胡亂說話?
楚憐玉覺得剛剛好一些的腦袋又開始痛了起來。
「快說。」楚憐玉實在等不得,命令道。
包子咬牙,下定決心,終於問出口,「少寨主,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白衣美人?」
以為自己醉了酒會做出失態事情並且做好心理準備打算聽一聽的楚憐玉愣住了,耳朵轟鳴,如遭雷擊,「你說什麼?」他不敢置信地掏掏耳朵,又重新問一遍。
包子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再多說。
少寨主的臉色真是太難看了,他明顯是求而不得才借酒消愁,自己問到他的痛腳,他一定會拿自己出氣的!包子後悔不已。
那邊,楚憐玉的腦子裡還回想著包子的問話,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白衣美人?
喜歡他?
楚憐玉心中燃氣熊熊大火,憤而起身,一掌拍到桌子上,吼道,「我喜歡他?我會喜歡那個白衣娘娘腔?」
包子微張著嘴,看著楚憐玉,眼睛一轉,又看到他口中的白衣美人的正穿過大堂款款而來。
「少……少寨主,」包子坑坑巴巴地叫人,看到美人那張絕色的臉,他剛接好的胸肋骨又隱隱作痛起來。
楚憐玉腦中充斥著憤怒和屈辱,見包子一臉畏縮的模樣,一把拎起他,對著他的耳朵怒吼,「我怎麼可能喜歡那個娘娘腔!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見他一次,打一次!絕不手軟!」
少寨主,你玩了。
包子看著在少寨主背後站定白衣美人,伸出手顫抖地打了個招呼,「嗨。」
秦歌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