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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這是?&rdo;宋老爹還以為自家女兒被蘇莫這孔武有力漢子給欺負了,這才驚叫連連。
沒想到推門進來瞧見的,卻是蘇莫躺倒在血泊之中了無生機,他嚇了一大跳,連忙拿了件衣裳捂大他傷口上,又大聲喚來家僕去請郎中。
一時之間,房間裡聚滿了人,個個忙亂著,宋傾歌卻似被定住一般,腦子裡一處空白。
她殺人了。
這個認知叫她害怕,想起自蘇莫來了之後為她做下那一樁樁的事情,鬥倒了對門表叔,幫她盤活了酒樓,幫她撐起這個家,每日裡忙到腳不沾地,可他從不報怨。
方才的憤恨早消失不見,她撫著肚子緩緩滑倒,內心只餘深深的恐懼不安,直到了這一刻,她才明白,她並不希望他死的。
可……他就躺在她面前,一身的血。
腹中陣陣絞痛,宋傾歌又驚又怕,全然不知自己衣裙之下已是一片血色。
還是紅玉擔心自家姑娘,扶她起來時見那一灘暗紅立時驚叫起來:&ldo;姑娘,您怎麼出血了?您怎麼了呀?&rdo;
宋老爹腦子一懵,看過來時早被這一屋子的血色驚出一身的冷汗。
郎中來的很快,蘇莫雖流了不少血,卻性命無虞,那郎中過來幫他上好傷藥紮好傷口時,就已悠悠醒來。
而宋傾歌那裡正是忙亂的時候,他掙扎著坐起,是在赫發財的摻扶之下,不顧病軀傷痛,硬在守在宋傾歌房門,聽她一聲又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面色更白了幾分,眼中竟含淚光,心中更是後悔不已,恨不能代她受這苦楚才好。
屋子裡宋傾歌痛若剃骨剜心,一盆又一盆血水自她房裡端出來,足足折騰了一個晚上,才叫接生婆助她產出腹中死胎。
是個女孩,宋傾歌面色憔悴狼狽不堪,只稍稍看那女嬰一眼,就已暈死過去。
雖是那樣情況之下有了這個孩子,可她同宋老爹一樣,對孩子的到來充滿了期待,可人算不如天算……
再醒過來時,屋子裡不再有濃重的血腥氣,空氣中反而飄蕩著淡淡的梅花香氣,床前不見紅玉,只有蘇莫蒼白著一張臉,坐在榻上靜靜看她。
再見到他,宋傾歌竟有些欣慰,她那一刀下去,沒要了他的命,那她便算不得殺人兇手。
他做錯了事情,而她也捅了他一刀,這筆帳,在她心裡算是填平了。
可蘇莫並不這麼想,他以為自己那招以退為進運用得當,定能消除了她心間芥蒂,又能藉此示弱,以增進二人感情。
可他沒有想過,她肚子裡還揣著個孩子,以她那樣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承受不起如此打擊。
他以為凡事都能算計,步步為營,可候在她房門外,眼睜睜看著他們的孩子就此離去,眼睜睜看她痛得死去活來……
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靠算計就能得到,他為此所付的代價,足夠他抱恨終身。
&ldo;我們扯平了。&rdo;
宋傾歌有氣無力,面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甚至,說這話時,她都沒有抬眸看他一眼。
蘇莫心裡一疼,這個話題,他現在並不想提起,於是將她扶會起來,又親手在她後腰上墊上幾個軟枕,端過來藥湯吹了又吹,才舀起一小勺送到她嘴邊,說:&ldo;張嘴。&rdo;
宋傾歌縱是持了消極的人生觀穿越過來,也是想要活下去,她乖乖的吃藥,以往一碰著苦藥就要死要活,如今也不再抱怨什麼,張嘴就喝,乖的不像話。
蘇莫最是知道,她以往喝苦藥時的抗拒心理,也作好了準備要好生哄著把這湯藥給餵下去,乍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