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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有點惴惴不安,開始懷疑眼前這條魚是起碼有點意識的,可是又不好肯定,於是隻能呆呆地和它對視許久後,狠下心把門關了。
反正她現在不能給它水是真的,就算它真的難受得要死又怎麼樣,它可是不久前要殺她的,而且要不是他們之間有距離,它應該也是想要吃掉她的。
安娜關緊門,上了高樓,再度從窗外往下看時,發現人魚好像已經吃完肉了,在艱難地往她所住的這棟樓的大門爬行。
按它的速度,應該要爬行很久,不過安娜還是到一樓去等待。
這座城堡的房門都是由金屬鑄就,很厚實也很堅硬。大門終於被人魚碰到後,卻只是徒勞地響動著,人魚耗費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辦法開門。
安娜這才放心地回到樓上洗澡準備休息。
洗澡之前,她先到水龍頭邊的鏡子裡下意識看了下她此刻的樣子。之前在海邊的時候因為在水下,她連她的倒影都沒得看,只能觀察了點她的身軀,如今還是第一次能成功看到她變化後的樣子。
她的頭顱和脖子部分雖然狼狽,但就這水龍頭的水清洗片刻後,還是一如既往地美貌動人:
面板白皙光滑,彷彿天使一樣好像在發光,頭髮是如同太陽神吻過一樣的淺金色,眼眸是神秘的一不注意就會看成黑色的深褐色。
她愛死她這副模樣了,可是越好看,也越顯得身軀是那麼的極度不協調。
安娜厭惡地碰了碰自己的面板,摸了摸自己異於常人的骨架,滿心滿眼都是對自己身體的排斥感。
她有點想吐,也有點想哭。
因為實在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放任自己情緒崩潰了片刻,她又堅強地重新看著自己的新模樣,並用力告訴自己:
你總得學會接受人生的一切不完美,並學著改變。
這是她年幼時候,哥哥看她老是歇斯底里地任性生氣時,經常語重心長地對她說的話。
她雖然小時候沒有放入心中,可是當身在異國,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時,這句話居然奇妙地成為她再度回國見哥哥的動力。
對了,她還沒有見到哥哥呢,之前在異國之時,明明有和哥哥通訊,哥哥也邀請她來城堡這邊住了,那時候都是哥哥熟悉的口吻,怎麼會過來看到的就是稻草人了呢?
一邊洗著澡,安娜一邊思考,忍不住直接問系統:【你知道人魚對我的家人做了什麼嗎?】
可奇怪的是,系統很久沒有出現,直到半小時後,在她的不停呼喚中,系統才遲遲說話;【這位姐姐,你還洗著澡呢,幹嘛叫我啊,而且你洗澡也洗得太放鬆了吧,居然半小時都不夠你洗完的嗎?限制你五分鐘內快點洗好,我待會再找你。】
很明顯,它是故意躲著的,因為不想撞上安娜洗澡的時候。
它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性別,安娜也至今不懂它是個啥東西,但就它剛剛的表現來看,極有可能是個雄性。
莫名地主動避開的樣子,居然顯得挺有禮貌的,和之前的高高在上的言語太不一樣了。
安娜快速擦好身體,立刻找它問詢了,不過問詢後居然沒用,因為它說,它的注意力有限,沒有注意陸地上人類怎麼生活的,一直以來都專注於研究安託萬了。
它也不懂那些稻草人怎麼被安託萬一直控制的,沒辦法去一一觀察那些稻草人是怎麼行動的。
安娜非常失望,特別想立刻衝出城堡,去找她的哥哥了,要不是考慮到院子裡那頭人魚非常棘手,而且現在可能已經帶了點意識,怕給萬一還倖存的家人帶來麻煩,所以她才按捺著繼續留在這座城堡裡。
不過也是因為想到哥哥的疑點,她對控制住安託萬生起了無比強烈的控制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