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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通發言聽進耳朵裡，蔣澤同就是想嚴肅道歉都做不到了。

怎麼會這麼可愛啊。

「我知道錯了……看，咱們到了，先吃東西吧。」蔣澤同鬆了口氣，總算有事情能轉移姜寶的注意力了。

烤鴨店大同小異，總店和連鎖店的區別可能就是底蘊吧，簡單來說，姜寶覺得這家總店色澤深重，有點顯年齡。

精神奕奕的姜寶自從發現這一點，興致就一點點降低了，看完表演把鴨子吃到嘴裡的時候才驚呼一聲，「好吃哎！哥哥我給你卷一個。」

車子上的插曲已經被姜寶忘到了九霄雲外，此刻他只想把自己覺得美味的食物分享給對方。

出了烤鴨店，姜寶摸著圓溜溜的小肚皮感嘆，「我回去前還要再吃一次！」

蔣澤同同樣吃了不少，舌尖還縈繞著鴨皮的香氣，他點點頭十分贊同的說，「喜歡的話放假可以常來。」

連吃帶逛，姜寶和蔣澤同下午三四點出來，七八點才回去。

商場裡買了不少小禮物，體積不大，能裝進他們的行李箱，姜寶這次特意沒有逛奢侈品店，一個勁兒往民風民俗店裡鑽了。

「明天有時間我們去博物館吧，哥哥。」

姜寶逛街的時候沒買顏料那些東西，但是心還是有點蠢蠢欲動的，考慮到他們待不了太久，看看博物館好了，就是最近沒有畫展還挺可惜。

「行啊，一會兒看看路線什麼的。」蔣澤同這種事情上都依著姜寶，他一說要去，蔣澤同就把地點篩出來發給阿莊了。

「行了，早點休息吧，約了明早九點半，路程還得半小時呢。」蔣澤同催姜寶去洗漱，想要確保對方的精力，免得檢查的結果不夠準確。

姜寶沒有反駁，他先洗漱躺好，等蔣澤同躺倒他旁邊，姜寶才睡熟了。

一夜無話。

宋醫生是個很負責任很守時的醫生，早一分鐘都沒來，九點半的時候才準時開啟接待室的門。

「請進，隨便坐。」

姜寶從進門起就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明晃晃的好奇打量宋醫生就像沒有感覺到一樣，吩咐助理給兩人倒了水。

「謝謝。」姜寶捧著水杯，目送助理關了門。

屋子裡就剩三個人，宋醫生還慢悠悠的澆花。

姜寶坐了一會兒耐不住了，他想問問宋醫生，「這花再澆不會死嗎？」

一顆仙人掌，到底要澆多少水啊。

「啊，抱歉，剛才有些走神，謝謝你的提醒姜姜。」宋醫生笑得很溫柔，聲音也很輕，帶著令人舒適的笑意。

「我這裡有一份問卷調查，你們兩個都填一下吧。」像是突然想起了屋子裡還有兩個活人，自己還有正事兒一樣，他從辦公桌的櫃子裡取出兩份裝訂起來的小冊子。

就姜寶這個角度而言，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長寬高能裝下一個小烤箱的櫃子裡至少還有百八十本。

提了一路的心突然就落回了原位。

姜寶暗暗撥出一口氣，他正要拿筆填寫，就被宋醫生叫了停，「你們兩個，還是分開寫吧。」

於是姜寶和蔣澤同背靠背，移動小書桌上做題。

「好像被叫到辦公室寫作業啊。」姜寶一邊做一邊喃喃自語，筆下倒是不含糊，唰唰唰勾得飛快。

宋醫生捧著茶杯吹氣，雪白的霧氣後面一雙眼睛微微眯起，靜靜地觀察兩人。他看來，冷靜自持的蔣澤同或許比姜寶的問題還要大。

嘖，買一送一了。

難得今天帝都的天氣晴朗無雲，撇開了灰濛濛的霧霾，透亮燦金的陽光漫上地板，逐步侵佔地盤。

姜寶的腳閒不下來，做著題也要換換方向，這會兒恰好擺陽光裡，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