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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空怔了怔,一時竟沒反駁。
半晌才道:「一輩子在我身邊,不好麼……」
她要什麼他都能給,他會竭盡所能待她好,她到底為何……總想離開他?
觸到褚沅瑾染了薄怒的眸子,他額角突突直跳,「阿瑾,我是想要你一輩子在我身邊,但不是要將你囚在身邊。」
若能得真心,誰又想強迫。
「你說的倒是好聽,」她將眼神移至別處,淡漠道,「這幾日我總算是看清了你。」
總算是,看清了他……
沈長空心裡一沉,頓時像被人挖空了一塊,他緊盯著女子層層疊疊衣衫之上露出的瑩白脖頸上那一抹深紅,眼眶泛酸,大掌緊了又松、鬆了又握。
終是遲疑著抬起胳膊,小心而強硬地將她放在腿上的小手握進了掌心。
「阿瑾……你罰我,你罰我好不好……」
在外頭一向處變不驚的男人此刻單膝跪著,緊握著一臉冷漠的女子的手,尾音都打著顫。
求她,罰他。
盡可打他罵他,如何罰都使得,只是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不要對他失望,更不要不愛他。
「我不罰你,」她一副渾不在意他的樣子,彷彿再也不想管他,淡淡道,「我不知如今你同我阿耶有什麼謀劃,可也能猜出個大概。你若非要我待在懷安王府,那便將秋書和阿淵接過來,你府上的人,我用不慣。」
握在手上的大掌猛然一緊,褚沅瑾下意識便想要掙脫,卻被握得更緊。
「我今日便讓成風將他們接過來,」他斂了斂眸,「阿瑾,我都答應。」
褚沅瑾見手實在抽不出來,便沒再做無用功,「還有,我不同你睡在一處。你看是你搬出去還是給我再找個院子?」
沈長空喉結滾了滾,神色中的落寞絲毫不掩。
從前她死纏爛打都要同他黏在一處,一個不留神便會被她爬到身上索抱索吻。
可如今,如今她神色淡漠,將他往外趕。
可畢竟是他犯了錯,沈長空點了點頭,「我去偏房睡。」
說著,沈長空垂了垂眸,從懷中掏出一支玉簪來,遞到褚沅瑾手邊。
這是他今日從宮中回來的路上買的,是支玉蘭花白玉簪,同他年少時送她的那支有些像。
她當時說喜歡,只是沒多久便弄丟了。
今日恰巧看見,實在是像,便想著買來哄她。
見褚沅瑾沒有要接的意思,沈長空靜默片刻,道:「阿瑾,我幫你戴上好不好?」
「不必了,」褚沅瑾側過頭不再看那簪子,「待朝堂穩定,咱們二人還是……」
「阿瑾!」他出聲打斷她,站起來若無其事般俯身想要為她將玉簪戴上,然拿著玉簪的手卻血管突起,像是在強忍著什麼情緒。
褚沅瑾微微偏了偏頭,道:「還是算了罷。」
她站起身來,轉身便想朝裡走。
伴隨著玉簪碎裂的清脆聲響,她被人一拉,後背猛地撞上了堅硬如城池營壘般的懷抱。
「算了?」溫熱的吐息噴灑,他眸光晦暗,不顧懷中人的掙扎俯身在她頸間那抹暗紅上廝磨。
啞聲道:「除非我死了。」
第86章 想獨佔她
癢意順著脖頸蔓延, 伴著他陰鷙森冷的話一齊滲入骨縫,褚沅瑾猛地顫了一下。
繼而環在胸前的鐵臂下移,將她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納入掌中。
褚沅瑾只覺毛骨悚然, 不自覺吞嚥,「你, 你瘋了……」
沈長空闔了闔眸, 環著她的手臂收緊,印在白皙脖頸紅梅上的薄唇終於離了片刻。
他直起身子, 將懷中嬌軀轉了過來,慍怒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