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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大元徑直往候車室走去。

這根本不是好差事。除非成了，你讓我做家長。到時候你媳婦給我端茶。我保證，那杯茶會潑在她的新娘服上。萬一不成，我下地獄了，不管下到那一層，我都拉你做鄰居。

你確實該死，林大元。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30。萬惡淫為手

告別大元，我和我爸乘上這開往家鄉的列車。塞上耳塞。大元給我下載的歌，全是筷子兄弟的，其實有沒有調羹姐妹，剛好湊上一對。

我無暇顧及窗外的風景。因為坐在我前排的那對情侶，就是一幅好風景。女的大概二十五六，男的估計五十六七，他們在我的視線裡恩愛纏綿。我一直相信這個社會的真善美，年齡，不是問題，錢能拉近一切的距離。

我是深受其害的那一個。對此深惡痛絕。但我依舊不能保證，有錢以後，即使妻賢子孝，等到老子上了他這個歲數，會不會玩玩第三者的遊戲。

前面那對，愈演愈烈。男的乾脆將那隻手，順著她的脖子，往衣服裡面探。女的欲拒還迎，算是配合。只是你們明目張膽的調　情，讓我們這些單身男，情何以堪。

不過，俗話說的好。子曰：萬惡淫為手，百事日為先。你看，早在千秋萬代以前，古人就將性文化發揚光大。要不怎麼的，子曰，子曰。連日都比別人的大。

所以，如果人家有需要，又不那麼重視禮儀教道，你也不好說什麼。

……

套　弄了半天。男的終於停下來，起身往廁所走去。我就知道，情到濃時，又不能更進一步，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就是到個沒人的地方，打打　飛機，以洩私慾。

男的回來的時候，我才看清楚他的正面，浮腫的臉上，扭曲出一個欠扁的表情。但這個男人，我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也罷，記憶本是騙人的東西。記得和不記得，只是現實和虛幻中糾纏出來的假象。

正好，我爸也從廁所裡出來了。當他經過那對男女的時候，他整個人停了下來。然後，目光一直盯著那個女人看。

原來，我爸到了這個年齡，對美的事物，還是有心跳的。

不料他張開嘴，欲言又止，還是試探性的說了句：“小薇？”

我猛地心跳。那個女人，轉過臉，看著我爸。尷尬的笑了笑。說：“程叔，您好。”

好了，剛才，我視線散佈在他們調　情過程上，並沒有把重點，放在她的臉上。現在，我認真的看著你，即使五年過去了，我的愛情化了灰，我也認得你。

難怪，我看著旁邊那個肥胖男那麼眼熟。他就是當年那個毀滅我的儈子手。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在深夜買醉的時候，詛咒他。不得好死，和我一樣。

不好。我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今天我要完蛋。

“你旁邊的那位……”我爸身體顫抖。

“哦，這是我的男朋友。”她回答的倒很大方得體。

我爸已經說不出話來。

“那個……”顧雪薇想了想，“樽鹽，還好嗎？”

我很不好！你這個臭女人，我多年小心經營的謊言，今天就要被你毀於一旦。萬一我爸有個三長兩短，你和你身邊那個他，也要一起陪葬。

“他好不好我不知道，你自己問他吧。”我爸擺出一副看你待會怎麼給我個好解釋的表情。最後一聲不吭的坐下來。

顧雪薇的臉上，掠過一瞬間的驚訝。這個表情，我永世難忘。多年以前，她被我捉姦在床的時候，也是這副摸樣。

“你好，顧雪薇。”我微笑的說。

“好久不見了，樽鹽。最近……過的好嗎？”

你不是在抽你自己嘴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