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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ldo;street beat&rdo;要交稿之前,像是成了一種習慣,無論靈感是否已經衍生出來,我都無法靜靜地坐在一個地方,而總是要來到街頭無目的地徘徊。街上那些看似平常而又簡單的手機鈴聲、汽車鳴笛聲,甚至是行人邊走邊吐露出來的細密談話,都會像相互碰撞的音符備份在我的腦海中。就這樣在池袋的街頭體會兩個小時之後,我的腦海中就可以編織出一段有節奏的文字。
只要第一句話構思出來,我就會立刻衝進一家位於羅曼史大道的漢堡店,這間名叫vivid burr的狹小快餐店,成了我近幾個月來的書房。
九月,馬上又要到交稿的日子。我穿過自動門,以習慣性的姿態和語氣來到老櫃檯前點餐。
◇
&ldo;老樣子。&rdo;
留著金色長髮、戴著三角紙帽的隼人,不耐煩地回答:
&ldo;又只要咖啡嗎?反正你在這兒一待就那麼久,要不然嘗一下我們的套餐或是琉球堡吧?&rdo;
他一邊說一邊露出牽強的笑容。至於他推薦的漢堡,其實我之前就已經見識過了,只不過就是把油膩的肉片和鴨梨片一起夾在麵包裡,感覺不到一點兒美國漢堡的味道。
&ldo;只靠這種食品來招攬客人,我估計這家店也撐不了多久了。&rdo;
&ldo;嗯,可能吧。&rdo;隼人邊說邊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咖啡機。因為目前店裡惟一的正式員工沒有上班,所以他還要代表著店長的職位。
&ldo;來,咖啡,讓您久等了。&rdo;
和咖啡一起擺在我面前的,還有一塊在任何快餐店都可以買到的派。
&ldo;這不是我點的啊?&rdo;
&ldo;我請你的。你忙完了來找我一下吧,我有事兒想請你幫忙。&rdo;
隼人一邊說一邊旁若無人地擺弄著自己的帽子。可以明顯地看出,他的頭髮在多次的染燙過程後,已經變得毛糙乾燥,無精打采地趴在臉上。不得不說的是,隼人其實是一個在池袋很有名氣的樂團的副吉他手,雖然對搖滾樂手來說,他的臉頰未免有些過於豐潤。不過,誰都會有一兩個缺點的。
順便說一下,我的缺點就是過於心軟有些愛哭。不過,想必有些女生會覺得這樣很可愛吧。
當我的文字布滿兩張稿紙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了。池袋也迎來了它的又一個黃昏。身穿華美套裝的酒店公關,以及套著各色運動服的特種營業小姐,拎著千篇一律的lv和hers,紛紛走過樓下的羅曼史大道準備上班。
估計是透過店裡的攝像頭看到我在收拾電腦,隼人立刻倒好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端了上來。
我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問道:&ldo;找我有什麼事嗎?&rdo;
隼人依舊露出牽強的待客笑容。其實,我連他的本名是什麼都不知道。
&ldo;我們樂團後天會在池袋atrix舉辦現場演唱,我這邊還剩了一些票。&rdo;
&ldo;這樣。那我就來一張吧。&rdo;
&ldo;謝謝啦。可是這樣感覺還是太冷清了。阿誠,你和g少年的頭目不是兄弟嗎?能不能幫我順便提一下?只要他開口,演唱會的票一定很快就賣完的。&rdo;
崇仔那張彷彿凍結於南北極的笑臉頓時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那冰冷的笑容簡直感覺無法直接去碰觸。我真希望能讓這嬉皮笑臉的吉他手親自見識一下。不過說實話,我和崇仔的關係實在沒有他形容的那麼親密。
&ldo;我看還是算了吧。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基本不可能。要是你還想在這兒待下去,最好還是別打他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