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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峰問:「那你會等她嗎?」
「她又不是你的羅老師。她什麼都沒為我做過,當然除了喜歡她,我也什麼也沒為她做過。我大概不會等她,她有她的路走,我有我的路走,能走到一塊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一個週末,何玉峰來到小院,羅美娟正在院子裡晾衣服,見他來,問:「今天沒有課?」他在一家少兒培訓機構教兒童畫,那地方離得遠,坐公交車得一個多小時才到。
「我和那邊請了假。」何玉峰撓著頭髮,「羅老師,你跟我去吃個飯唄。」
「不每天都和你吃飯嗎?」
「這個不同,我們在學校外麵館子裡吃。」
羅美娟笑道:「你掙多錢啦,有錢請客。」
「我們宿舍一起出去吃,都帶家屬。」
「家屬,……,女朋友?」
「對的。」
「我晚上有同事邀唱歌呢,去不了。」
「為什麼?」何玉峰不解,難道和同事唱歌比他這一頓見面飯都重要嗎,「你不要覺得有壓力,這是個家宴,老大他們都帶女朋友。」
羅美娟想,家宴都出來了,看來他和宿舍那幫兄弟相處是真好。她最終還是沒有去,何玉峰悶悶不樂的喝酒。老大安慰他:「別想那麼多了,羅老師肯定不想和我們這些小毛孩子在一起吃吃喝喝、打打鬧鬧的。」
☆、第32章
二零零四年的第一場雪飛落在師大校園時,何玉峰正在院裡被老師批評教育,他們宿舍全體參與打架鬥毆。學生處蔡老師宣讀了院裡對他四人警告處分的決定。何玉峰問:「我們被處罰了,那人呢,他沒事?」
蔡老師很奇怪:「動手打人的可是你們,你們四打一啊。」
「他活該!誰讓他一嘴巴的屎糞亂噴人?怎麼動手打人有錯,亂講話的就沒錯了?」
蔡老師覺得這個平時文靜內向的尖子生真是個刺頭,該好好教訓才是。不過這事院裡已經定了基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折騰,他也不好再管。正巧他們班的輔導老師來領人,他擺手道:「小林,領走這四個吧,回去好好教育下。」
何玉峰仍想和蔡老師爭辯,小林老師把他拉走:「人都被你打進醫院了,還想怎樣?剛剛才做通那邊思想工作,人不叫父母來學校了,得了啊得了。」
出了教研樓,滿目蕭索,雪沙星星點點落在地上,頃刻就消失不見。何玉峰和旁邊的一二四挨個抱了下:「好哥們,等會我請客吃飯。」
老大手插在兜裡說:「老三,這就行了。事情鬧大了,被你羅老師知道了也不好。」
何玉峰口袋裡掏出煙,慢悠悠的拿打火機點著,吸了口吐出個煙圈。走了兩步,就到了曾經他和羅美娟曾一遍遍走過的銀杏大道上。樹梢上純淨溫暖的世界消失了,它真短暫,葉子十一月下旬才徹底黃了,十二月中旬就徹底落沒了。光禿禿的樹枝總讓人的心情特別的不愉快。
雪一直下。這本該是個清冷的冬日,該只有他和羅美娟走在這裡,一如當年他們倆走在玉河縣城南區的大道上。可年輕人是多麼熱忱,在冬季越來越暖和的南方,雪中漫步是件多麼奢侈和值得參與的事情,人都出來了,越來越多,襯不出冬日清冷的韻味,相反是聒噪和泥濘的。
何玉峰想,他並沒有在師大等來清靜之地。
這一年的元旦假期,美院照往年慣例在師大的學生中心舉辦了一場小型展覽,以學生畫作為主。何玉峰的才氣在系裡嶄露頭角,有兩幅畫都被選了出來。來觀看的多是美院學生或愛好者,覺得哪幅畫不錯,就打量下左下角的姓名。
有人就說,這個就是何玉峰畫的?
他誰啊?
你不曉得?2003屆油畫系的才子,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