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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收繳它們,梁銅堅抱著它們死活不放,嘴裡還說,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國家文物,屬國寶,在外國,這東西值上億的美元。同志們,美元是美帝國主義的產物,這是不是資本主義又是什麼?至於修正主義……”
承恩眼裡一亮,截然說:“誰說值上億的錢?”那中年人說:“武主任,這是他老子梁光武說的。他老子在外國呆過,說不準是美蔣派回來反攻倒算的特務哩。”承恩說:“這事……重大複雜,由我出面來處理,你們今後就不要再過問了。”那中年人恭敬說:“是,武主任。”
學文站起身,說:“就在這次會議不久,傳來了二天內梁銅堅夫婦自殺死亡的訊息。憑直覺,我總感到與武承恩有關係……”戚平說:“你是縣公安局局長,難道沒有看到上報的案結材料?”學文說:“當時公檢法不是很健全,對自殺案原則上是,民不告,官不究,所以壓根就沒有什麼結案材料。”戚平沉默一會,說:“孫局,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啟梁銅堅的棺材驗屍化檢?”學文灰諧說:“請問戚探長,這句話也是筆錄的內容嗎?”戚平拍著腦袋直“啊啊”的,只好把尷尬撒在程玲身上:“快叫孫局簽上字,咱們到文物局去。”
在京西文物局陵墓管理處,把爺爺安撫好了的露眉,一夜間彷彿蒼老了許多,神色也跟著遲鈍了。她手撐著憔悴的臉正想著什麼,盧蘭匆匆走進來,略為愧疚把手上的報紙和二張飛機票遞給她,小心說:“聽市局戚隊長的口氣,梁軍用不著押往上海,也用不著放出來。”露眉說:“果真他是嫌疑人?”盧蘭搖著頭說:“這結論只有警方才能下。可從戚頭語氣裡聽得出,不放他出來可是對他的呵護。”露眉說:“世上還有坐牢這種呵護的?”盧蘭說:“不知道!”露眉吼道:“你最大的不是,就是一問三不知,對與不對只會搖頭。”
“這叫不倒翁!”盧蘭沾沾自喜說完,哈了腰,“我很理解你此刻的心境,需要大吼幾聲,你心裡就會活泛些。來呀,衝著我大吼啊!”
“那是電影演員的無聊,我犯不著。”露眉看了飛機票一眼,裝進包裡,歪了頭看了報紙一眼,見是《西安晨報》,神情又惱怒起來,邊看邊自語,“好你個吳中宇,你居然大言不慚:命案二條半,跟蹤沒個完。”立起身,走到牆角里一臺電腦桌跟前坐下,手在鍵盤上移動,一行字出現:尊敬的“大記者”,我求你,放開我,放開我的一家。你知不知啊?若是當初你離開,我還送你錢買驢種田是憐憫的話,到後來新聞暴了我受騙的光,四年來我抬頭不能見人,被害慘了,我對你就只有恨,恨不得拿把刀子活剮了你。所以求你,放過死人,也放過我,放過我一家。你我這輩子做不了夫妻,但可以為對方多積陰德,來生再做夫妻,啊?
露眉發走“伊妹兒”,臉上這才稍許活泛,動手收拾桌上亂糟糟的東西。盧蘭才走到她跟前,說:“不是明天下午的票嗎?你都在收拾東西了,看來上海是有吸引力。”露眉說:“那當然,除了我要去繼承妹妹的財產外,我還有老公在那裡呢!”盧蘭說:“是離了婚的老公。”露眉說:“這不打緊,只要他不娶人,我也是獨身,重溫鴛鴦夢也是可以的。”盧蘭說:“那我祝賀你,結束你一直很孤獨、很寂寞的生活。”露眉正色說:“你究竟想說什麼話,倒不如直接端出來,行不行我都有回答。”盧蘭說:“我沒……要說的。新聞釋出會場我已準備好,你最後要不要過過目?”露眉站起來說:“你早說這句話,咱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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