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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摻和啥?”
“這是我們和他們的差別。”文慶似乎來創作靈感,大聲說,“誰說城鄉沒有差別,沒差別你他媽的站在村頭看光景去……”說著說著,一時文性大發,卻被玉娟的眼光給打住了。返回到客廳,惠美朝另一間閉著的門呶呶嘴,問夜姬:“這屋裡住了幾對,有更宏偉壯觀的?”聲音卻柔軟許多。夜姬沒有被柔和所感化,她冷冷說:“讓你掃興,這裡面只住了一個人。”
“看來這人比你們有錢,而且一個人住這大房間,要有點心理素質的。”惠美捶了捶牆壁,嘲諷說,“我能進去看看?”
“不,這人跟我們一樣窮。”夜姬推開門,說,“可他是我們的頭兒,生來就把錢看得很重很生,然而每個月的房租費,他卻要掏多多半。”
“這亂勁也夠壯觀的,真是灰狗造狗窩。”惠美站在門口皺起了眉頭,“既是有這麼懶的老闆,你們為何不幫他清理一下?”這間房,滿地的菸頭,胡亂的書頁,骯髒的被褥,裂了幾道口子的鏡子。得鈹說:“誰收拾他就罵誰,誰敢啊!”惠美眼睛一亮,走到電腦跟前,看著牆上的條幅。上面寫著:買頭驢,種好地。落款是“補時”。她覺得好笑,戲謔說:“這人生在農村,看來挺有平常心的,出來擼錢就是買一頭驢。看來,這人準愛踢足球,或者是一個大球迷。”
夜姬抿嘴一笑:“那是你們城裡人玩的,他呀,是做活的頂針眼多,一個也不懂。”惠美疑惑問:“那他為什麼使用足球語言,叫‘傷停’‘補時’……”眼睛落在床頭櫃上就不動了。因為床頭櫃子上,放了一張嵌有一男一女的結婚照,好一對金童玉女,男的瀟灑飄逸,女的淡雅如仙。
惠美眼波流轉間帶著隱隱的好奇,略帶嘲諷又嫌酸,像是自言自語:“喲,新娘子白婚紗拖地,手捧一把花,但願不是紙或絹做的花;新郎官西服、領結,白手套,挺拔調傀,但願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唉,只可惜這對新人臉上心滿意足的笑容,定格在這裡,笑容卻照不亮……新房。”夜姬聽得眼睛一眨眨的,說:“哦,你說是‘補時’這個名兒!鄉下人,當然是以樸實為本,所以就拿用它當網名用。”得鈹嫌她沒有完全回答警察提出的第二個疑問,他適時補充說:“你到底是人民警察,瞅人的眼睛毒兒,不看他長的這麼有帥勁兒,可還是讓他老婆給涮了。”
“是嗎?”惠美一抹像是被自個言中的神情,又疑雲重重,“包工頭還有網名,這倒是少見。他有錢卻讓老婆給涮了,不是太花就是身體差……”
“你說什麼呀?他窮得全部家產,就只有一臺組裝電腦。”夜姬把桌上的一張名片遞給她,“人家吃文化飯,跟包工頭八杆子打不到一塊。”
惠美看著名片,念出聲:“中宇創作室,網址……”甩了甩名片,瞟眼鏡框裡的照片又說,“看這花架子,這種形容詞用在這人的身上,就像用誠實來形容希特勒一樣,都會讓人笑掉大牙。”夜姬話裡有話說:“很有可能,我想他如果不是智商很低,就是腦筋有問題。這不,拿著雞要上籠了時辰,他還落不了屋哩,你拿他有折沒有折兒?!”滿嘴鄉下妻子數落男人的腔兒。
惠美悻悻看了夜姬一眼,心中一動,你不有網址嗎,待會兒咱們在網上見一個分曉!她率先走出了這間志在必得的二居一室。走至樓下,惠美跨上輕騎,文慶笑著說:“咱們搓一頓,地方由你點。”惠美口味上來了,說:“新摩天旋轉廳。”玉娟口吃說:“那地方……是紅頂商人出沒的,金粉紙醉,咱們不宜。”惠美白眼說:“怎麼啦?老爸大小也是儒商,總不至於讓人笑話,往大排檔裡鑽。”
面對妻子與女兒,文慶二邊都不想得罪,於是他說:“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咱惠惠是公務員,身上還披著一身警裝,我看找一家白領休閒屋,最適合。”惠美心裡雖不樂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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