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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混雜著極樂,一波接一波蔓延上身體。到最後我已經無法開口,卻聽到他在我耳邊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
“乾的人太多,會越來越沒用的。”
重蓮捏住我的下巴,淡淡道:
“不管如何,我都比你強。”
“我知道。”我頓了頓,不看他的眼,“所以你瞧上了別人,我也只能當作不知道。”
他突然停在我體內。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種話麼?”
“沒有。”
“你到底怎麼看我的?”
“我不知道。”
“凰兒,”他將我整個人抱在懷中,“我不在的時候,你會不會覺得孤單?”
我不說話。
他等了很久沒得到回答,也沒多問,又開始慢慢進出,不會太激烈,只剩下渾身痠麻的酥軟。
隔了很久很久,我才聽到自己很小很小的聲音,從喉間發出來:
“會。”
重蓮稍停了一下,按住我的臀,進入極深。我摟住他的頸項,指尖輕輕磨擦著盛開的紅蓮,然後親吻他。
記得出初江湖的時候總是擺著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式,四處折騰那些看似很愚笨的老江湖,然後大有感自己一條後浪推翻了大批前浪,眾人皆醉唯我獨醒。我自是知道人是越活越清醒的。
然而,我卻不曾猜到,隨著時光流逝,越發渴望自己知道的事情少一些。
小時經常一個人住在小屋中,聽說過一些稀奇古怪的鬼故事,總是會嚇唬別人說,某個角落裡會蹦出一個鬼。
即便如此,我知道它不會出來。
現在,我在欺騙自己,這世界沒有鬼。其實心裡很清楚,它就在我的身後,它總有一天會出來。而且,戰勝了這一個,還會有下一個,下下一個──直到我死。
薄霧中,煙影城蔓延至天邊,像是沒有界限。
蘭燈搖晃著,一如皮影戲中寂寞的人偶。
再回到煙影城,重蓮又套上了豔酒的殼子。兩個人還未來得及黏在一塊,便各自心事重重地忙別的事去了。我跟他說好第二天和他見面,然後一個人去了風雀觀。
林軒鳳靠在床頭,手裡抱著一碗藥。見我來了,他抬頭笑道:
“宇凰。”
“怎麼了,身體還不舒服麼?”我坐到他身邊,用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額頭,“還好沒發燒,要覺得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知道麼?”
“你到哪裡去獵豔了?”
“什麼?”
“你做了虧心事的時候,對我總是會特別好。”
“當然是去天狐宮啦,那麼多美女,隨便選一個都比你漂亮。”
“凰弟又不要我了。”林軒鳳先是假裝柔弱地哼了一句,又捧著碗喝了一口藥。他穿的衣服稍顯長些,手背被蓋住大半,手指看上去更加蒼白纖細。
其實很想試探地問他一句“你有沒有對別人有意思過”,但想了很久,還是忍住。
重蓮是豔酒這回事,任誰知道都會受點刺激,我當然是很受刺激的那一類。但我相信最聽不得這個秘密的人,一定是林軒鳳。
“宇凰。”
“嗯?”
“有時間,我們回亂葬村看看吧。”
我想了想,道:“那裡什麼也沒有了。”
“我知道,但還是想去。”林軒鳳身體微微震了一下,似乎在強忍咳嗽,“最起碼,有的東西還在。最起碼,後山還在。後山裡的小溪也在。我們可以上去採幾個果子,一邊走一邊吃……還可以帶到天山來。”
“現在大冬天的,哪來果子?”
“那等開春了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