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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說:“怎麼了?幹嘛生這麼大氣?你都進來了怎麼不叫醒我?”
依然卻沒有理會他的問題,指著他的腿說:“你上面的傷口是怎麼回事?”女臺肝技。
她不等蔣雲瑞開口,已經雙眼泛紅大聲說:“不要告訴我什麼藥房的藥爐碰到了,藥爐碰到能有多大威力竟然能把的腿碰成那樣!你是不是在你自己的身體上做實驗了?”
蔣雲瑞只是笑著叫了一聲“杜娘子你聽我說……”
“你給我住嘴!”依然厲聲打斷他的話,蔣雲瑞果然不再出聲,只是淡然地看著她。
依然閉了閉眼睛壓抑了一下情緒說:“你是在拿自己的身體去實驗製出來了那個麻醉藥?你不用說別的,只用說是或者不是。”
蔣雲瑞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吐出一個字,“是”。
“你……”依然顫聲說,“什麼時候,你是不是在阿夏叫你的時候剛做完最後一次實驗?”
蔣雲瑞知道這個女子的性格,既然已經瞞不住了,索性就攤開了說,於是就又說了個“是”。
依然深吸了一口氣,“你簡直是瘋了!你既然是大夫,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疼不疼暫且不說,萬一傷口感染了,你的一條命都沒了!你不是還有很多東西沒有鑽研透徹嗎?而且我說的不一定就是正確的,為什麼一定要去冒險做這個,難道你就不怕做到最後知識徒勞嗎?”
蔣雲瑞終於抬頭直視她,“正因為我是個大夫,所以我才要這樣做。”
第80章 蔣大夫臉紅了
依然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蔣雲瑞將褲腿放下,有用衣襬蓋住雙腿,坐上床沿上看著她道:“我們身為醫者。最不怕的就是疼,卻怕找不到正確的路。既然娘子已經為我指出了一條路,那麼我只要順著這條路走下去,無論幾日幾年或者是一輩子,總會找出正確的方法,即便我們活著的時候不能辦到,但是也總為後人留下一些線索,只要努力,總有一天能製出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走了彎路,以後的人就不會再走,總之是普濟天下的好事,為何不去做?”
依然怔怔地聽他說完,心中是滿腔的震動和崇拜。
這兩日蔣雲瑞給她的啟發實在是太多了。醫生在自己身上做練習不算少見,就算只是護理專業的學生也會讓同學們互相在自己身上練習扎針,但是現在蔣雲瑞做的,是她無法相提並論的。誰能狠下心在自己身上刀割針縫?怪不得他那天拿出藥的時候直接說刀割針縫都是沒問題的。
但這是麻醉藥試驗啊。在最後一次的成功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次失敗,而這些失敗都是在他自己的腿上實驗出來的,依然想想就覺得膽寒,這該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對自己下得去手!
依然知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但是看著他有些僵直的腿,還是不忍心,“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你……”
蔣雲瑞笑了笑說:“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就能拿別人的身體練習嗎?如果是畜生的話又不會說話,怎麼能告訴我用藥到底是過量了還是不足?除了這個,沒有更好的辦法。”
依然心中的驚慌悸動已經沉澱下去,心中卻滿是愧疚,“如果不是我說出來麻醉藥的存在,你也不會這樣……”
“杜娘子你又錯了,”蔣雲瑞打斷她的話,又道。“即便娘子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我前幾個月去南疆本就是去尋能製出麻沸散的重要藥材,最後找到了曼陀羅,回來之後又聽到娘子的描述,心中更是嚮往,所以與你無關,況且,”他透過窗戶看向產房的方向,“況且我們已經救了兩條命了,不是嗎?所以,你還在愧疚什麼?”
依然也看向窗子,蔣雲瑞說的很對,如果不是他製出了麻醉藥,這次就會有兩條命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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