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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阿瑟·米勒(5)
所有這些表面現象都是不指名道姓的,但其中卻包含著猶如洶湧澎湃的大海一樣的傷心事。這時她的聲調升高了起來,精神也振奮起來。“我不想這些了,我想過平平靜靜的生活。我恨這件事,我不再想它了,我想呆在鄉村過寧靜的生活,因為你在那裡,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在那裡。我再也不能為自己而奮鬥了……” 她是在抱怨《公共汽車站》的導演喬舒亞·洛根——講話中帶有點發狂的演員臺詞的味道——不亞於我聽到的一個新的恐怖事件,一個放肆的聲音對著蒼天狂喊,我倆之間遙遠的距離已經阻隔不了我,不管有關該片導演洛根的真情如何,她的誠摯卻是不容置疑的,因為她是在邊緣跳舞,墜落是常事。她流露出那樣毫不掩飾的驚恐,這還是第一次,我感到她很快就信任我了。以前她尚隱藏她的依賴性,然而如今我恍然大悟,明白到我就是她所想要的一切。 我一直竭力使她平靜下來,但她看來意志消沉,而我又沒法接觸到她本人,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微。我再也聽不到她說話的聲音了,也許她在那兒悄悄地溜走了。我失去了她;她拍片時不需要我,雖然她的夥伴和朋友使她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