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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的聲音。不會是兔子吧?遲衡又驚又喜,趕緊抓緊了破叉子,循著聲音就往草裡鑽。
他腳步又輕又快,那聲音越來越響。
唰的一聲,草豁然斜了,遲衡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一尊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一頭壯實的野豬,一雙綠乎乎的眼睛盯著遲衡。
要命!
遲衡拔腿就跑,那野豬受了驚,怒氣衝衝追了過來。見跑不及,遲衡拿起岔子往野豬豬頭上猛然一叉,咔嚓一聲,叉子結結實實地斷成兩半,野豬半點事都沒有。這可把它更激怒了,野豬氣呼呼地拱了上來,四條腿跑得比馬都快。
遲衡一邊大喊救命一邊沿著官道跑。
就在這時一串篤篤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
遲衡更喊得撕心裂肺了,兩條腿跑得比兔子都快,那野豬也攆得緊。
像聽見遲衡的呼喊,那馬蹄聲更急了。恰似紅雲從天際滾過,官道彎處一匹白馬飛馳而來,只見馬上的人翻馬而下,抽出弓箭,唰唰唰連發三隻。那賓士的野豬中箭後還跑了十幾步,訇然倒下。
遲衡驚魂未定,跌倒在道上只剩下喘氣的份了,腿抖得像篩子一樣。
好半天,他才抬起頭看救命的人:一襲紅裘衣,豔麗堪比青山晚霞。二十歲模樣,容顏比那紅衣還耀目,俊美超群,唇邊一縷笑蕩人魂魄。只見他繞著野豬轉了一圈,恰如行雲流水般瀟灑,遲衡看呆了。
紅衣人轉向遲衡:“嚇傻了,還能站起來嗎?”
遲衡嘩的一聲站起來。
“沒傻就好!”紅衣人翻身上馬,揮鞭要走。
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衝上腦門,遲衡一個健步上前,將勒馬的嚼子死死拉住。白馬呼呼地噴出兩串白氣,原地踏步不能前行。
“你是誰?你救了我!我要報答你!”遲衡大聲地說。
紅衣人笑了,居高臨下笑得也好看:“怎麼報答?你一小孩,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給我餵馬都嫌力氣小,跑得倒還快。”
遲衡很瘦,面相又嫩,十六歲了還被人認為是十二三歲。
聽紅衣人這麼說,遲衡大聲辯解:“我什麼都能做,餵馬可以,磨劍也可以,餓了我可以給你劈柴做飯,你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
紅衣人一扯韁繩:“等你學會騎馬殺敵,再來找我吧!”
白馬奮踢,仰天長嘯,向前一躍,瞬間甩開遲衡的束縛,絕塵而去。遲衡拔腿就追,跑得比被野豬追還快,卻也快不過那絕世好馬。很快,紅衣白馬消失在官道的盡頭。
遲衡雙手撐在膝蓋上,上氣不接下氣。
騎馬?殺敵?
3〇〇二
【二】
遲衡藏好野豬,下頓有著落了,興沖沖地回去找鍾序。
看路邊的柳枝初發,青竹蒼翠,一月寒風吹面如刀,他心情也好極了。急急地跑回河邊,石頭旁卻不見鍾序的影子,這下可糟了,該不會被差役給撞見了吧?白石堆在河邊,石下還長了一些青草,到處溼漉漉的,鍾序留下的足跡很清楚,沒有多餘的痕跡。
不像出事了的樣子。
遲衡大聲喊著鍾序的名字,他的聲音嘹亮又高亢,驚起了一隻只潛在野地裡的野鳥。
很快,就聽到喧鬧聲。
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了三個人,朝遲衡走過來,他們都穿著窄袖窄身的黑色長袍,走起路來虎虎生風,跟夷州平常百姓不同。遲衡一溜煙鑽進了林子裡,那林子挺大,樹木又多,糾糾纏纏的老藤數不勝數,更有常年不落葉的鐵松枝繁葉茂。遲衡蹭蹭蹭地爬上樹,又快又輕,樹葉都沒太抖動,他就在樹幹上躲了個嚴嚴實實。
三個黑衣人跟進了林子。
離遲衡的樹下不遠,一人納悶的說:“烈哥,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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