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她山遇她山(第1/2 頁)
兩個人談著的時候,文命主動朝小夭想要他們走過來,他手裡端著豔紅的酒杯,盛滿了醇厚的烈酒。滿面春風,正是得意之時。他笑著與相柳相邀,還問相柳給不給面子。
相柳輕嗤,對此置若罔聞。若不是小夭攔著怕他下一步眼眶充紅。文命一直端著酒杯,清風從山峰而來,只許拂過人的臉龐,不讓人厭倦,但確實多餘。
小夭起身拉著相柳,從文命手裡搶過盛滿的酒一飲而盡對相柳說:“快開席了,我們找個地方入座吧。”
文命卻沒有打算結束,他衝著即將要離開的兩個人說:“這杯濁酒,不僅是敬相柳大人,還要敬王姬。
小夭不明白,她看著文命:“你敬我幹什麼!”
王姬就不打算再考慮一下,和下官一起並肩作戰。
“對不起,我沒興趣。”
文命不氣餒,把目光投向相柳:“初次見面就發現大人,但人的拒絕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可大人入了塵世,就不能不管塵世之事。我的建議,那你還是考慮一下吧。”
相柳適應不了這裡的喧囂,看了小夭一眼,問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走,小夭被衿竹拉著,也沒有多不情願,相柳心領神會獨自走了。
第二天一早,相柳執意要走。衿竹只有再三挽留。她沒有客氣,是真的希望小夭多留一段時間,說兩個人難得談得來,就要多談一談。好不容易才認識小夭這個朋友,說什麼都不能輕易讓她離開。
小夭實在尷尬,說實話她挺喜歡青丘的風俗的。可是真的受不了衿竹的熱情,每時每刻都要纏著她,想拒絕又無話可說。
塗山璟嗎?他帶著點沒嚥下的氣,沒有出門。他這個人向來不喜形於色,如果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可以一笑置之,毫不在意。
相柳被苗圃和左耳他們拉著,那兩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膽子突然大了。竟然不怕他,左耳話少,是苗圃說:
“青丘管轄十分嚴苛,不是任何人都敢亂嚼舌根的。大人如果留在這裡,相對於其他地方都要安全,我們不一定就要就要住在塗山家的地方。我們可以找個客棧啊,你看小姐不是很高興嗎?大人如果想走的話,不妨等小姐玩的盡興了再回去也不遲。”
相柳甩了甩袖子,示意她們放開,他冷笑著指了指苗圃,又指了指左耳,然後搖著正步跟小夭她們一起進去了。
另一邊的滄炫和馨悅,依舊處在不溫不火中。找不到什麼話說,馨悅依舊只忙自己的事,滄炫多番詢問也是冷漠以對,於是來看了阿念,阿念心中語塞,合著是被人冷落了才想到她。不過有她父王在,她是可以揍滄炫的對吧?
阿念近幾年自在慣了,也不太待見滄炫。反正他的女人那麼多,他要應付也不是,不應付也不是。實在找不了理由打發,想重新躲回山莊去,怕又不太妥。只能硬槓著面對面,也找不了話說。
阿念想到滄炫從最初的依賴到悸動到妥協。是冷漠到現在不屑一顧,真的有過一段痛徹心扉。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身後沒有人了,也沒有人會寵她。所有的人說她是在年齡不一樣,可是還有什麼不一樣呢?不也是天天的等他。等他看完這個女人,看過那個嬪妃,然後偶爾來眷顧一下她嗎?
她還想不到滄炫的話,還是把她氣到。
滄炫對阿念怎麼樣?應該是不錯的,像兄長對待自己的妹妹那樣,呵護備至,守護的無微不至。可是還有其他的嗎?估計沒有了,他會一生都敬重阿念,寵著阿念,可大概也就這樣了,不會有別的可能。
阿念剛要離開的時候,滄炫的人就來請,請她上了神農山。阿念滿是驚詫也是懵的,蒼穹怎麼敢?他不怕自己和辰榮馨悅對上嗎?可惜滄炫的命令沒有人敢拒絕,她還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