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喬遷之宴(4)(第1/2 頁)
紅燒肉、紅燒魚、烤鴨、烤羊排、滷肉、筍子燒雞,稱得上素菜的只有綠豆涼粉和鴨架湯裡最後扔進去的一把豌豆尖。 這些是段曉棠一上午腳不沾地的成果。 林婉婉盛一碗滷肉一碗紅燒肉裝在食盒裡給柳家送去,和房東捱得近,偶爾需要表示表示,何況昨日借了人家的奴僕。 “洗手,洗手,吃飯了!”林婉婉招呼眾人。 正堂裡段曉棠坐下來,“四盤八碗的我不懂,反正能做什麼大家吃什麼。”某種意義上的客隨主便。 林婉婉拍著手,宣佈道:“酒、飲子、湯大家隨意,開動。” 白湛滷肉吃過不少,片成薄片的烤鴨旁邊放著薄餅配著蔥絲瓜條。顯然吃法與常見的不一樣,“這怎麼吃?” “我教你。”林婉婉拿著一張薄餅,筷子夾著一片帶皮鴨肉蘸著醬料放在上面,再加上蔥絲瓜條,捲成一卷塞進嘴裡。 當然還有更狂放的吃法,為了形象不做展示。 其他人有樣學樣,薄餅卷肉入口,白湛覺得烤鴨滋味更好,等到吃到紅燒肉,又覺得一輩子最愛的就是它了。 見異思遷的速度比段曉棠還快。 兩個男人本就飯量大,白三娘習武強身也不遑多讓,勝在吃相上佳,不會覺得粗魯。 林婉婉感嘆一個個都是做吃播的好苗子,唯獨她和祝明月兩人吃的慢條斯理。一來習慣味道,二來為了減肥長期節食胃口不大,即使來大吳幾日逐漸放開也不能一蹴而就。 美食在口,白湛覺得比起習武從軍,段曉棠更該做個廚子,卻不知段廚子根本沒有從軍的心。 紅燒肉入口,白三娘才信了段曉棠所說的文人的確有才。 吃到半程,林婉婉起身去廚房給兩桌人添過一回菜,“慢慢吃,廚房還有。” 桌上只有白湛杜喬兩人喝酒,推杯換盞間深刻認識到滷菜才是真正的下酒菜。好在度數低除了微微上臉外,並未喝醉。 原本三人的分工是段曉棠主廚,祝明月和林婉婉輪流打掃洗碗。酒足飯飽後素雲幾個主動站出來承擔收尾工作。 林婉婉道:“鍋裡有熱水。”從屋裡拿出幾顆藥丸出來,遞在幾個飽食之人面前,“吃了。” “什麼東西?”白湛問道。 “消食丸。” 雖然有些丟臉,幾位客人還是認命地各自拿了一丸。又到廚房裡給幾個洗碗的人各發了一顆。 “我很久沒有吃這麼多了!”白湛做在椅子上不時摸摸自己的肚子。 “你兩喝了酒,消會食,去客房躺躺。”林婉婉道:“三娘去我屋裡睡吧。” “我沒喝多!”白湛反駁。 林婉婉在他眼前伸出兩根手指晃一晃,“這是幾?” 白湛輕輕推開,“二。” 有些酒氣,但思維清晰,不算喝醉,林婉婉索性不管了。 念著最後一筷子豌豆尖,“正好春天,我們去城外挖野菜吧,焯水後拿香油拌一拌,那味道絕了。” 杜喬忍不住想無論如何掩飾,都藏不住骨子裡的格格不入。野菜之所以為野菜,正是因其味道不足取。以香油拌之又是富貴人家的吃法,以貴配賤。 “你認識野菜?”段曉棠問出一個致命性問題。 不認識怎麼挖野菜,萬一挖到“毒蘑菇”“毒草”,大家一起吃席席上山山? 作為主廚,食品安全牢記心頭。 林婉婉兩根食指搭在一起,不急不緩道:“我認識馬齒莧、蒲公英。”都是能入藥的。 話說到這裡,其他品種自然是不認識的。 “春天還有榆錢、槐花和香椿。”想到其他春日特出。 上午的辛勞耗盡了段曉棠幾日來積攢的能量,坐在椅子上擺爛,“我都不會做。” 唯一的廚子罷工,林婉婉猶不認輸,“真不會?” 段曉棠坐直身體,手指著自己,“你看我像是有閒情逸致爬樹摘榆錢槐花的樣子嗎?”香椿每到時令倒是有賣,但對它的味道不感興趣。 成年人從不挑食只有忌口。 榆錢槐花更是少見,想吃只能自己去摘,但和野菜一樣,於千千萬萬棵樹中,未必真能認出榆樹和槐花樹。 話說柳家得了食盒,柳六娘子見都是肉菜,聞著滋味十足,知道這家租客是會做人的。“今兒怎的送菜來了?” “說是辦喬遷宴,請了朋友,也謝謝我們家的照拂。”秦嬤嬤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