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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星搖頭,「太太又何必如此故意刺我試探我?我們是同志,同志們之間不該這樣。」
柳毓稚終於笑了,她望著湧星,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抬頭長嘆了一聲,扭頭望向窗外不再看她,可眼底卻浮起一層薄霧來——
「好啊玄秋介紹了一位好同志。」
作者有話要說:
陳玄秋,一個死了十年卻依舊□□的男人
第5章 翻譯科
湧星在陳公館裡待了許久,直到日影西斜,她才被柳毓稚親自送到門口。
「以後不要再來這了。」
柳毓稚平靜的面龐上,不摻雜絲毫感情。
她真的變成一個嚴肅的中年婦人了。
湧星望著站在夕陽裡的柳毓稚在心裡想。她還記得從前自己在這陳公館的時候,某天下午柳毓稚忽然到訪,身穿一套時興的鵝黃洋裝,漂亮高傲,美麗不可方物。
湧星還記得陳玄秋當時望向她的目光,又亮又燙。
彼時他明明是她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日夜相伴,可他卻從未用那般眼光看過她。
「翻譯科科長王光忱那裡我會幫你打點,他看在柳家的面子上想必不會為難你,只不過你我這關係,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可是我想照顧您。」
「你回來不是為了照顧我的。」
柳毓稚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眉頭微皺地望著她,似乎十分不滿,「湧星,不要忘了我說的話。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感情是最沒用的東西。」
柳毓稚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頭痛地嘆了口氣,「我早就說過,你不適合這份任務,真不明白組織為什麼會派你」
「我適合!」湧星也有些生氣了,她們倆似乎天生不對付,「您根本不瞭解我,憑什麼這麼說?」
「我不瞭解?」
柳毓稚望了她一眼,忽然笑了,「陳湧星,我比你想像中的還瞭解你。」
她低頭吐出一口白霧來,「你們兩個姓陳的,完全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顯然柳毓稚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聊下去了,她繼續道,「你的過去對你十分不利,當年玄秋的事鬧的太大了,刻意隱瞞並非良策,所以還是減少聯絡為好。接下來你先適應環境,之後會有組織的人聯絡你的。」
湧星點點頭,欲言又止後還是說,「那您要保重身體。」
即使徐娘半老,但柳毓稚一站仍是一身風流,她眯著眼往湧星臉上吹了口氣,「走吧。」
陳湧星扭頭準備走,忽然被柳毓稚叫住。
「對了,我記得從前小東門有個捕快跟你關係不一般,你明白要怎麼做。」
湧星沒想到她竟然把自己調查地這樣徹底,就連徐敬棠這個人她都知道。
說到徐敬棠,湧星笑了,她沒有回頭,「太太想多了,我跟那小捕快沒什麼關係。」
「日後就是迎面撞見,只怕都認不得了。」
直到天色發黑之後,湧星才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了梧桐弄。
她今天累極了,沒有吃晚飯便直接徑直回房。白天茶葉行掌櫃那顆血肉模糊的頭給了她極大的打擊,她連衣服都沒脫,直接整個人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夢裡有無數個夢。
時間無限倒回原點,而她也倒回到了陳公館內。夢裡的她穿著一身雪白的睡衣站在後院的草地上,公館二樓的窗戶亮著,一個男人伏案的剪影落在百葉窗上一動不動。
忽然窗戶開啟,戴眼鏡的男人探出頭來,他趴在窗戶上,薄唇上揚,即使笑著眉眼也儘是冷峻。
「準備去上學了?吃過早飯了麼?怎麼沒穿校服?」
他的聲音很好聽,涼津津的像夏夜的山泉。湧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