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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會有什麼區別？江冽會就此放棄，還是即使知道被他噁心了，即使被他趕出門外，也還是會小心翼翼地對他搖尾巴？

「江冽，」千夜沒有時間思考更多，直接握住江冽冰冷的手，「不要哭了，哥哥騙你的。」

無論如何，他還是沒辦法對江冽做到無動於衷，還是會對他於心不忍。

江冽停住腳步，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我騙你的，」千夜說，「你今天突然親我，我不高興，所以騙你了。」

江冽還是不怎麼敢相信，啞著聲音把問題重新問了一遍：「你會討厭我嗎？」

千夜安靜片刻，無奈地笑了一下：「不會。」

第20章

江冽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體會了一把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彷彿在懸崖峭壁走了一遭，看起來隨時都能掉下去，真掉下去的時候反而被一雙溫柔的手接住了。

情緒波動太激烈，他連表情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怔怔地看著千夜，半晌才試探地問：「我能抱抱你嗎？」

千夜：「你不要得寸進尺。」

江冽黯然地垂下眼皮。

「……」千夜在心裡罵了他一句，但終究還是抱住了他，「這樣可以了嗎？」

千夜身上總是有著很好聞的氣息，抱在懷裡時，這縷氣息就更明顯。

最初聞起來微澀，再聞就是花瓣在風裡徐徐舒展的甜香。

江冽頭埋在他的肩窩裡，伸手環住他的腰，緊緊、緊緊地抱住了他：「我好愛你。」

千夜被他緊緊箍著，聲音都有些有氣無力：「你能不能不要說話？」

「不能。」江冽低聲說，「我愛你，哥哥。我要每天說給你聽，說不定等你習慣了，你就不會抗拒我了。」

千夜偏了偏頭：「如果我習慣不了呢？」

「那我就一直說下去。」江冽抵住他的額頭，眼睛還有發紅的遺蹟，「我愛你，哥哥，晚安。」

千夜沒有回臥室，而是回到了琴房。

他的琴房裡有許多樂器，鋼琴、小提琴、大提琴、電子琴、吉他，古箏、琵琶、笛子……但凡是能擺進來的，他都放在這間琴房裡了。

樂器就是他的武器，琴房就是他的戰場。

千夜很少這麼反感一個人，以至於寫出diss曲還不夠，他還想徹底擊潰周隱，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氣，娛樂圈不能限制他，爭論也不能。

既然總有人說他是娛樂圈皇帝，那他就要當皇帝。

或許憤怒是努力最好的燃料，千夜填完diss曲的編曲，連帶著新專輯的主打歌都寫了一半，直到江冽早起上班，把差不多快要倒在鋼琴上睡著的他抱回臥室。

江冽摸了摸他的臉：「早餐做好了，放在冰箱裡，睡醒記得吃。」

「哦……」千夜覺得有些癢，蹭蹭枕頭，含糊地說，「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再見。」

江冽低聲笑了笑：「好，再見。」

千夜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他依稀記得江冽離開時和他說了什麼，走到餐廳，開啟冰箱，果然看到了一份三明治。

他要維持身形不能吃太多肉類，江冽就把培根火腿換成了蝦仁和龍利魚，不知道江冽出於什麼心理，還在冰箱上貼了條友情提醒，告訴他三明治放進微波爐要用什麼模式熱幾分鐘。

千夜：「……」

雖然江冽才是弟弟，但他好像還是被江冽照顧更多一點。

因為家庭的緣故，江冽沒有多少可供回憶的快樂童年，早早就長大了，在生活細節上比他還要可靠，千夜忘記丟在哪裡的東西，江冽總能記得。

每次江冽替他找到那些不知道遺忘在哪裡的東西，千夜都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