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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文遊已經要對他蓋章定論的時候,峰迴路轉,湛火堅固的外殼又悄悄開啟,露出鮮嫩的內部。
湛火坐在葉溯面前乖乖聽訓,甚至不經意表現出幾分天真情態,巨大的反差讓人非常不悅。
文遊這人可能是享受了幾十年最好的,所以一時之間有點不習慣,簡單來說他心裡不平衡了‐‐衍生出一種憑什麼!憑什麼!的想法。
這個最好的,不只是吃穿用度,還有旁人對他的態度。
顯然湛火沒有給他,最好的態度。
別人給他最好的態度的時候,他也許會冷漠相對,但是不給,他就要生氣了。
必備的東西沒給爺備好,顯然是伺候人的功夫沒到位。
湛火真是個寶藏男孩,挖掘一下一定會有更深的東西。
更不要說他本人真的長得很好看。
在這個看臉的世界,臉其實還是蠻重要的。
他穿著t恤,細碎的劉海乖巧地垂下來,睫毛很長很密,鼻樑英挺筆直,菱形的唇從側面看去微微上翹,看起來很可愛,永遠冷著的俊臉柔和起來,嘴角翹一翹還能有點酒窩。
他比那些把臉抹得白白的強行清純的人看起來要乾淨可愛的多。
文遊看到這樣的他的第一反應是:他不管,他得跟湛火交個朋友好好談談,然後讓對方把對他的態度扭轉回來。
不得不說,文遊那個時候有點魔怔了,至於為什麼,他說不出個子醜寅卯。
可能是,中二病發作了。
然後事態便以不可逆轉的姿態呼嘯而去,發展到如今這個情況‐‐文遊被人掛到黃網。
無數辣眼睛的色情簡訊給他深入靈魂的鞭笞,這段時間他要被迫禁慾了,不然他會患上勃起障礙症一輩子沒辦法享受性生活!
他出神地看著手機,他堂哥文勤目睹著文遊似笑非笑的表情,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他隱約覺得有點不對,文遊對這個非常有種的小夥子未免太寬容了點,事反則妖,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至理名言。他猶豫
要不要提醒一下文遊,但是轉念一想讓他轉移注意力又有什麼不好的嗎?文遊這麼多年被禍害的夠慘的了,孟子清都快把文遊窩邊的草啃禿嚕了織成一頂鮮綠油亮的草帽戴在文遊頭頂上遊街了,還有這更慘的事嗎?
那估計就是永遠戴著著這頂帽子,而且會有源源不斷的草冒出來給孟子清啃,源源不斷的帽子被織出來。
文勤想了想,覺得就這樣吧,生死有命,再看看吧。
說實話,文勤作為一個居家好男人,二十四孝好老公,他真的不喜歡文遊和孟子清這段烏七八糟的關係。
他弟弟什麼貨色他自己有數,文遊雖然人精似,但是從小家庭破碎,文家內鬥頻繁,所以文遊本質上是非常厭惡背叛這件事,然而和孟子清沉淪這麼多年,文遊連認真生活都做不到。他們兩個所謂的開放式關係,根本就只是濫交的遮羞布而已。一個人的感情在顛簸中能夠維持多久而不消散?文遊能追著孟子清跑一輩子?打死文遊他都不會相信。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悟出真理了。
文遊和孟子清根本就沒戲!
不過這種話文勤不會說出口,他不敢犯文遊的忌諱。
他冷眼等著,文遊現在傻,但他不會永遠傻下去。
被打上&ldo;拆&rdo;字烙印的居民區荒涼蕪雜,住戶搬空,四下寂寥無聲,熱風拂過帶起幾個影影綽綽的塑膠袋讓氣氛顯得詭異。街燈壞了,道路被深深的夜色掩住,周遭化為濃墨讓人看不清方向。背著雙肩揹包的男生用手機當做手電筒,明亮的燈光只能照出前面一小團路,再遠處還是看不見。他皺著眉,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