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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那兒不出來,那哀家是不是也得陪你們在這吹風日曬整日候著?”
“娘娘,請保重鳳體……”
“哼,不管怎麼樣,這禍既然是你闖出來的,那麼跪死在這兒也得把咱們這位萬歲爺請出來!這小子,看來這次是存了心和咱們槓上了,哀家……可真不想入了他的願啊!”
說完,太后一轉身上了輛杏黃的繡蟒金頂流蘇馬車。阿兮攙著她,剛要為她打簾子,太后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回過頭,斜睨著跪在一旁抽噎不已的明清,冷笑道:“你這皇后當得可真是有夠窩囊的啊?宮裡你沾不上他的榻,現在就連大獄裡你也靠不得一點兒身,哭哭哭,你說你除了會哭之外,還有什麼本事?”說著,右袖一拂,滿臉慍色上了馬車。
明清本就有氣,現在被太后這樣一數落,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像是刀子割著,說不出的屈辱痛苦與難受。她咬著牙,猛地抬頭遠望著對面冰冷的高牆和牢門,手揪緊著絲帕,嘴裡哆哆嗦嗦暗暗直罵:“**,狐狸精,**……”
夕陽很快沉落下去,內閣首先明鈺依舊領著家裡的老老少少跪在牢門外的臺階之上,額上汗水啪嗒啪嗒,一顆顆就像雨點似的直往地面掉。
明瑟也跪在那兒,抬頭看了看就快降落的暮色,轉首望了望妻子玉絡已有六個月身孕的肚子,忽然,他眉頭微微一皺,站了起來:“父親,咱們老這樣跪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容兒子想想辦法,再去牢裡走一遭試試。”
明鈺氣得額上青筋凸起,罵道:“畜生!還不趕快給我跪下!你有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為父勸了那麼多次,你看皇上他肯挪動一步嗎?哼,就憑你?趕快給我跪下!”
“父親,請容兒子試試看吧。”明瑟悵然地抬起頭,夕陽的餘暉投射在他清澈的眼眸裡,他搖了搖頭,又說:“而且,其實兒子並不是去面聖,兒子只是想去求一個人,或許,她能幫兒子一個忙也未可知?”
說著,就要直匆匆向牢門走去。明鈺一時愣怔,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玉絡一把驚醒似地拽住明瑟衣袖,“相公,你是要幹什麼?不可以,不可以的,你明知她是皇上的心頭寶,你這不是、不是……”說話間,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明瑟搖了搖頭,向妻子微笑著說:“放心,沒關係的,我去去就來。”說畢,輕輕拉開她的手,面無表情轉過身,輕提袍角,向皇帝所在的大牢邁步而去。
“相公…!”
玉絡還在喊,明瑟的雙足已經踏上了最後一個臺階,徹底消失在大牢的一道鐵門背後。
四圍用見方的青磚砌成,上繪狸汗,形似虎獸,所以這坐牢房又稱“虎頭牢”。既然皇帝“被關”進了這座牢房,那麼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怠慢。除了一排排火把將整個牢房照得一片晝亮,還有無數盞紅紗做的宮燈高懸而掛。薰香、茶爐、檀木做的榻椅和錦緞繡褥,精緻的御用器具搬進一套又一套,若不是壁上醒目的虎獸繪文圖案,還真給人一種這是皇帝在離宮別院度假的感覺。
明瑟將手中官牌遞給一名隨侍在門邊的帶刀護衛,稟明瞭來意,那護衛上下打量他一眼,這才開啟最裡的一道牢門,放他走了進去。
低矮的牢房,臺階重重,燭火重重,明瑟剛剛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臺階,剛要撩袍跪下,忽然,他微微一怔,身子又僵在那裡一動不動。
“……那好,既然果兒說到這個,朕也想考考你,這下一句嘛,是“柳絮飛來片片紅”,那你說說看,柳絮為什麼會是紅的?”
“是啊,這柳絮不是白的麼?怎麼會變成紅的?皇上,您這題好像出得有些不合常理呀……”
一道輕快愜意的歡聲笑語傳至耳邊,明瑟剛一抬眸,入眼便是皇帝和柔止正有說有笑地弈著圍棋。牢內只有他們兩人,燭光氤氳如夢,他們兩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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