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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卿隨即一言不發,幾步上前踮起腳,往自己那上鋪隨手一抓,只聽刺啦兩聲紙袋的尖叫,旁人抬頭瞬間便驚見那兩個已完工的紙袋此刻正慘烈的被捏扁握在人掌心裡。
接著便見那罪魁禍首,揮舞雙臂如失控的風車,整個人也猶如踩了風火輪的哪吒,從東頭飄到西頭,再從西頭晃到東頭,反反覆覆的在下鋪的兩個心痛的人面前不停飄蕩。
憤怒讓人腳步都重新輕盈起來了呢,真好。
劉雲卿開心的在監室裡飄蕩著,何春花則覺得這一刻血壓狂飆止都止不住。兩隻牛鈴般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兩個壯烈犧牲的紙袋,耳畔好長時間都似乎聽到,自己心痛滴血的滴答滴答聲。
柳燕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
張甜甜目瞪口呆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切,只覺得這一刻自己的臉有點方。
在監室飄蕩的那個人似乎快樂極了,一會在何春花面前停住扭兩下,一會在柳燕鋪前停住,握著那悽慘的被壓癟的紙袋用力給她臉扇風,其餘時間便是不停地左飄右盪,渾身散發著快來打我呀的快樂氣息。
何春花覺得,若她再忍下去,她就是個王八。
憤怒讓人失去理智,忍無可忍的何春花終於在柳燕的期待中狂怒下了板床,竟是連鞋子也顧不上穿,光腳衝到監室門口,衝著那離此處甚遠的值班室大聲吼叫:「警官!警官!有人欺負我警官!!」
劉雲卿第一時間將手中罪證扔到了何春花鋪上,然後手腳利索的爬上了床鋪,趕緊抖了被子蓋好躺下。
何春花狠狠吸了口氣。
太……奸猾了!還想毀滅證據?休想!
蹬蹬幾步回了床鋪,何春花抓過兩個癟癟的紙袋,狠狠扔到了劉雲卿鋪上。
劉雲卿抓過,隨手就扔了回去。
何春花怒氣沖沖的再回扔過去。
劉雲卿亦抓過回仍。
值班幹警過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此二人你來我往,似乎劍拔弩張下一刻便要大打出手的模樣。
小幹警一個激靈,反手抽出腰間別著的警棍,對著他們二人戒備喝道:「下來,都去牆角,抱頭蹲下!快點!」
劉雲卿麻利的下了床,第一時間衝到牆角抱頭蹲下。
何春花也是顫著渾身的肉,一刻也不敢耽擱的趕緊在另一個角上雙手抱頭蹲下。
小幹警的臉色方好看了些。
陰厲的眼神在她們二人身上劃過一圈,小幹警幾許憤怒的出口:「這個月的評分都不想要了不是?劉雲卿怎麼又是你,為什麼你就不能安分些!你還想不想要今年的減刑名額了?!」她究竟做了什麼孽,一到她值班的時候就出事,偏偏出事的還是她管轄下的小組。
整個三區的女犯共被分成三個小組,每個小組都有一個負責幹警,平日裡女犯的所有事情都由本組的責任幹警管理,每組女犯大概二十幾人。可以想像,一人要管理這二十幾個形形色色秉性各異的女犯,看著她們要完成勞役任務,學習任務,看著她們本分遵守紀律不鬧事,直至她們刑期滿了被放出去,期間將會是何種艱難?
從警校畢業至這裡,她才度過不過兩個月的光景,剛來時她也是熱血沸騰立志要好好改造她們,在此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的。可不過兩月,她的鬥志,她的熱血,已經被消磨的一分不剩。不提別的,光看上月的工資條,因劉雲卿鬧妖之故,她被領導狠批了一頓不說,還扣了她足足八百塊錢!
八百啊!她如今還只是拿著實習期的工資,這八百塊一扣去,工資卡里還剩個鳥!讓她這個月吃土嗎!
小幹警滿眼的憤怒,瞪著她們二人:「你們說,剛才為什麼要打架?」
何春花剛欲開口,卻吐血的聽見旁邊那廂惡人先告狀:「警官,何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