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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少……」申城市委書記見魏東面有冷意,似不悅,忙改口:「魏少校您好,我是申城市委書記章邯,也算是魏老的門生,早些年前進京參加人大會議時有幸與您見過一次面。難得您大駕光臨申城,若您不趕時間,能否多留幾日,讓章某盡下地主之誼?」
魏東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印象,卻也淡淡開口道:「章書記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次真不行,下午兩點要回京。」
見那章書記又要開口,魏東抬手淡淡指指禮堂大門:「現在裡面正在上課,我們繼續談話,未免會打擾到。」
章書記識趣的閉了嘴。
待了一會,見那魏少校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也不說話,就這般立在禮堂大門前,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章書記幾人不由面面相覷。
大概又過了會,魏東抬頭看他們:「想必諸位領導公事繁多,倒也不必在此處相陪,不如先去忙吧。」
章書記頓時心領神會,說過幾句恭維話告辭後,就忙帶著市裡的幾位領導離開。
監獄長也頗為識趣的走遠些。
魏東深吸口氣,緩緩吐出。
單手插在軍裝褲兜,他沉了眸,身軀筆挺靜立門前,細聽裡面的動靜。
此刻禮堂內那教育科的女幹警剛在黑板上寫下了接下來的課程主題,憶苦思甜。然後大概說下規則,便令大家以監室為單位開始進行主題,半個小時後,她會每個監室隨即抽取一人到臺上分享感悟。
聽到以監室為單位,劉雲卿頓時就開心了,一聽開始兩字,幾乎第一時間站起來,雙腳踩上了板凳,衝著後排直晃胳膊。
「春花——我在這呢!」
「燕燕——往哪看吶,我在這呢!」
「甜甜——過來呀,我在這呢!」
旁邊的小幹警搖搖欲墜。繼而抑怒含恨:「劉雲卿!你給我安分些!」沒聽見整個禮堂都是你丫的喳喳叫聲。
門外的男人正恍惚著,此刻卻隱約聽得那女人嬌滴滴的委屈聲音傳來:「人家不是長得矮嘛,要是春花她們看不見我咋辦呢?」
突然間有點想笑。猛然意識到這點的他,下一刻便淡漠的收斂了唇邊剛欲浮起的笑意。
此刻在後排的春花幾個,聽得劉雲卿那嘹亮的嗓門,再尋聲望去便一眼看見那異常招搖的胳膊,頓時心花怒放,歡天喜地的撒丫子就衝著劉雲卿的方位而去……然後在臉色鐵青的小幹警跟前戛然止步。
「警官……」身軀龐大的何春花小聲的囁嚅。
小幹警努力告訴自己不要發飆,不要在其他同事面前丟人現眼,方能勉強平靜的說道:「快點都坐好。一會好好的憶苦思甜,想想各自之前犯的錯事都應不應該,連累了自己,也害苦了親人,到底值不值當!都坐好罷。」
四人依言,乖乖坐下,團團坐,然後抬頭巴巴望那小幹警。
被她們看的挺不自在,小幹警咳了兩聲,便若無其事的走遠了些,心裡恨恨道,nnd,還怕她偷聽不成?身為她們的責任幹警,她對哪個的底細還不一清二楚?
小幹警走遠了,四人又巴巴的相互看了看。
何春花乾咳了聲,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咱301監室中也最數我歲數最大,那就我來帶個頭吧,反正當年做都做了,人也進來了,也沒啥好遮啊掩啊的。」
三人巴巴的看她,何春花回憶了下那不堪的曾經,嘆了口氣,徐徐將當年入獄的緣故一五一十的道出。
何春花當年是以盜竊罪入獄。當年她在申城的一富豪家當保姆,收入也算客觀,補貼家用綽綽有餘。開始她也是很珍惜這份工作,也是兢兢業業的本分幹活,可後來眼見著僱主家大業大,往往出去吃頓飯都十幾二十萬的,揮金如揮土,漸漸的她心態開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