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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去守陵前能把你這位好母親的性子給轉過來,否則,想她死的人會很多。”
我面無表情地丟下話,再不看倒地的吳皇后一眼,邁出這黴氣熏天的破舊屋子。
炎光乍亮,酷暑頓起,鳴蟬聒噪,更讓人心煩意亂。
千遍百遍地告訴自己,吳家的家破人亡因我而起,吳皇后只是恨極了,才編排了這些話來羞辱我,一個字也不該相信。
可為何,我的心裡竟會如此忐忑刺痛,彷彿那字字句句,刀砍斧鑿般刻在了心頭,再也抹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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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危牆,海棠胭脂透(三)
臨水傍柳,翠竹疏朗,碧色盈盈。蕭寶溶所居的翠玉軒籠在竹林之中,天然散去了些熾熱的暑氣,依舊閒逸沉靜。
我倚著竹,對著深碧色纏枝蓮紋的楹簷,怔忡了好久,都不敢往內行去。
小落悄悄推我:“公主,不進去麼?那咱們回書宜院吧?”
不進去?為什麼不進去?
我狠狠拍了拍身畔的翠竹,引得枝葉晃動,颯颯一片驚響,唇角卻是僵硬的笑紋:“去,去瞧瞧三哥又在忙什麼。若是以往,該是他彈琴或聽曲的時候了……我想聽曲子,這麼大熱天,聽著很舒服。”
這天委實太熱了,薄薄的月華裙被汗水膩住了,便有些邁不開腿,可又急著想衝到那給綠琉璃瓦擋了熱力的軒中去,走得便有些踉蹌了。
軒中很清涼,若隱若現的杜蘅香氣細細地飄浮著。
有蕭寶溶輕衣素袖緩緩拂過的地方,似都給濾去了炎熱,自有一種淡淡的薄涼,連心都可以隨之靜下不少。
斜欹朱漆木榻,蕭寶溶束著發,持了銀壺在手,自斟自飲,眸子不若以往清澈,微見迷離,竟已微醺。
“三哥……”許是因為到了屋中涼快了,我的腳步一下子便邁開了,急急奔到蕭寶溶前,端過他的翡翠酒盅,問道,“不聽曲兒麼?怎麼一個人喝著酒?”
蕭寶溶定一定神,眼底的迷離已散去不少。他放下銀壺,拉了我在跟前坐下,拍了拍我頭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原以為你會呆到日暮涼快些再回來。”
我低頭道:“皇宮裡沒有父皇,沒有母妃,連大皇兄也病著,不太理我,我呆在那裡也是鬱悶,還不如回來,還有三哥伴著我。”
蕭寶溶微笑道:“三哥也不一定能常伴著你。”
淡淡的酒香無聲地縈出,他的目光愈見柔和:“今後總要多學著自己照顧自己才好,便是三哥不在身邊,也不會寂寞。”
這樣的話,在我回來後我已經聽過很多遍了,一向毫不猶豫地認為,那是三哥疼我,也成了驚弓之鳥,生怕再出淪落敵手的事,才再三地說他不一定能一直護我,要我自己照顧自己。
可我今日,卻已忍不住多心。
明知不該多心,我還是多心。
如往常那般賴在他跟前,我窺伺著他的神情,笑道:“三哥怎會不在我跟前?我早想好了,我便是嫁出去,也不離開惠王府,依然只在家中住著。三哥幫我留心著,找個性情溫和些的年輕駙馬,到時給我牽著走,我到哪裡,他便到哪裡;如果不聽話,我就讓他在公主府獨守空房,不然將他給休了,再找一個。三哥,你說好不好?”
我仰著下巴笑嘻嘻望著蕭寶溶時,蕭寶溶的臉龐更是白得近乎透明,唇邊也是淡淡的淺紫色,翕動了一下,才唇角微微一揚,“好,你若成親時,住近些,或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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