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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是意料之中,心臟還是給冷水激過般抽搐了一下。
“是……是……”
我顫巍巍回答,搖晃著身體站起,瘦弱纖小的手指,極笨拙地為他寬衣解帶。
這一夜並沒有想象中難熬。
明知逃不過去,我再沒有如第一晚那般拼死掙扎,努力舒展著身體減少自己的痛苦。拓跋軻大約也不想這麼快就把我弄死,竟將我如珠寶般細細賞玩品鑑了好久,聽得我漸漸呼吸不穩,方才將我壓到身下。
痛楚之中,開始有陌生的快感和刺激,隨著他的起伏一*襲擊著大腦。那種純屬生理上的愉悅,根本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也不想控制,膩人的*和經受不住的啜泣,如絲幔間的光影,細細弱弱地在銷金帳中迴盪縈纏。
拓跋軻顯然很盡興,側身臥下時,居然小心為我蓋好被,用他的大手搭於我的腰胸間撫摩著,安撫我還在悸動顫抖的軀體。
“寶墨,有點進步了!”他的鼻中若有笑音,氣定神閒地說道:“蕭鑾若知他的愛女如此乖巧地躺於朕的身下承恩,不知有何感想?還有繼承他皇位的蕭寶雋,這般庸懦,怎不將他的江南九郡一併割捨給大魏?也免得朕多費手腳!”
我便知我料得對了,江北十八城池根本沒在他的眼裡,遲遲未曾撤離廣陵,怕是另有圖謀。但我什麼也不能說,只是像任何一個被求索殆盡的女子,疲倦地蜷著身子,忍住想嘔吐和即刻衝出帳中去清潔身體的衝動,像貓兒一樣安靜慵懶地睡著,嗅著他極具威凜之氣的陽剛氣息,只作沒聽到他滿含諷刺的清冷話語。
你要征服我,我便讓你征服;你要折辱我,我便讓你折辱;你要我愉悅或痛楚,我便愉悅或痛楚。
我會像棉花一樣柔軟著,讓你剛硬的拳頭砸不到著力之處。
但總有一天,我要你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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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連著數夜,我均被傳去侍寢,我乖覺地承順著,至於他穿衣用膳這類日常生活,雖也讓我侍奉過,可我總是恰如其分地笨拙著,然後沒等他皺眉,便把眼淚當作了武器,簌簌地往下掉著。結果後來的每日晨間,他的侍女只要床上一有動靜,立刻會端了水進來服侍,不會再等著他揮手令我退下再叫人。
時日久了,我發現我還真有幾分演戲的本領,只要他眉目略冷,我的淚水即刻便會湧出,眨巴著眼睛向他凝望。這人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但我的確看到他幾次蠕動了嘴唇卻沒將刻意折辱我的話說出口來。
管密和輕羅、連翹待我不錯,若是拓跋軻有事提前或推遲迴房,管密都會事先通知我;輕羅、連翹慢慢摸清了我的習慣,知我每日清晨回到自己房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都會早早備好熱水和香料,再去為我端來還算精緻的早膳。
履薄冰,敢辭朱顏瘦(四)
永遠在人前戴著一張溫柔嬌弱面具的日子很難熬,或者說,怪我還沒能習慣這種隱藏自己的生活。每天清晨獨自浸泡於浴桶中的時光,成了我唯一褪去偽裝的時刻。
我可以自在地哭,自在地恨,自在的捏緊拳頭,自在地任思緒飄遠,飄遠到江水另一面的寧都,想那裡的三哥,那裡的母親,還有……那裡的阿頊。
他說過,一個月內,一定會找我。算算時間,一個月也快到了,他卻再找不到我了。
即便我終能回到江南,也不再是他喜歡的那個乾淨少女了。我一向認為女人所要遵循的什麼三貞九烈規矩,全是古時那些給戴了綠帽子的老男人,一時腦子裡長蠹蟲才扯出來的鬼話,向來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但阿頊顯然是從小聽那些鬼話長大的,才會那等鄭重再三要我承諾,不許和別人男子好,連拉手都不許。
想起阿頊給我惱得又氣又急的模樣,我輕輕地笑,將水輕輕撩到柔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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