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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執：「……」

他尷尬的輕咳一聲，「記性真好啊你。」

「還行，一天背十幾場臺詞不是什麼大問題。」

「……」

「爸，你覺得我女朋友怎麼樣？」

「嘁，你女朋友怎麼樣我怎麼知道？」顧執捲起衣袖，拿了一把小青菜在水龍頭底下洗，「自己找的女朋友還能不知道怎麼樣啊。」

「我這不是想知道你們對她的看法嗎。」

顧執很是瞭解自家兒子，輕哼了一聲，「我要是說不同意，你會在意嗎？」

「不會。」

「那你問個屁啊！」顧執怒氣沖沖的把青菜丟進籃子裡，「別一天天的就整這些廢話。」

「哦。」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完火鍋。

江清大手一揮，拽了下顧執的胳膊，「晚上你刷碗。」

顧執不是很滿意，「為什麼不是他刷？」

「人家要留著時間談戀愛呢，你呢你要幹嘛？」江清繼續戳他胳膊，「快點去啊你。」

「……」

顧執被發配去廚房。

顧衍川和蘇辛言陪著江清在客廳嘮嗑，順便一起觀摩了一下顧衍川的新劇。

「川川啊，你是眼睛瞎了嗎，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你還這麼幫她。」看到中途，江清指著電視的某個女角色，「一點腦子都沒。」

「媽，別忘了，你就是這部劇的編劇，劇本還是你交給我的。」

「哦好的吧。」

蘇辛言見未來婆婆的情緒淡了下去，伸手戳了戳顧衍川，「阿姨好像不怎麼開心了。」

「別理她，戲多。」

江清：「……」

「有你這麼當兒子的嗎？」

「那有你這麼當媽的嗎？在兒子的家裡面挖兒子的牆角。」客廳離廚房不遠，她和蘇辛言說話的聲音那麼大，估計住隔壁都能聽見了。

江清氣勢弱了下去，「我去廚房找你爸去。」

顧衍川笑了聲，等她離開後，看著蘇辛言，「我媽她性格就這樣，你別介意。」

「我覺得阿姨的性格很好啊。」

「真的？」

「……」蘇辛言猶豫了會，「好吧，我有一點點不太能接受，但我保證真的只有那麼一點點。」

「真的只有一點點？」

「我保證，只有那麼一點。」蘇辛言用手指丈量了一下那個距離，「不能再多了。」

顧衍川卻像是鬆了口氣一般，「幸好。」

「怎麼了？」

「我以為你會完全接受不了的，沒想到你只有一點點接受不了，這對江女士來說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顧衍川手指扣著她手腕，「我媽她年輕的時候是網路作者，一天到晚都是些天馬行空的想法，哪怕現在做了編劇，也一樣。」

「所以，你現在開始就要做好，未來即將擁有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婆婆的準備了。」

蘇辛言臉一熱，掙開他的手，「我今晚得回去住了，明天是元旦，我想陪陪外婆。」

「那我明天過去和你一起陪外婆。」

「你爸媽他們呢？」

「我媽她明天要回去陪她的公公婆婆，我爸得出去參加政府的年會，至於我，反正我每年元旦都不在，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那你明天想吃什麼，我早上起來去買。」

「我比較想吃你。」

「……」

流氓。

……

蘇辛言和江清又坐了會，喝了杯茶之後，才從顧衍川家出來。

冬日的夜晚寒風冷冽，蘇辛言把冰涼的手塞進顧衍川的大衣口袋裡，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