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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竹一是想和小夥伴們像小時候一樣,黏在一起。二是嘴饞大山哥的廚藝,他剛懷上小竹筍的時候,他自己不知道,只是晚上總要吃宵夜,都是大山哥給他做的。
晚飯,霍山給小竹子做了酸菜魚,在小夥伴的飯館裡蹭的肚飽溜圓,沈修竹才打道回府。
張麗麗心不在焉的在飯館兒幫忙,一抬眼見霍山的大舅娘又來了,她趕緊端著盤子回了後廚,躲在裡面眼不見心不煩。
不巧的是,大山剛好出飯館兒訂菜去了,跑堂的是新來的,他一聽老闆的舅娘說:「我外甥呢?你們老闆的表妹,明天過生,我來點幾個菜,你記一下。」
跑堂的搞不明白,「老闆出去了,行,您坐會兒,我去喊二老闆。」
當然,他喊的就是張麗麗,他知道是老闆的女朋友。
張麗麗不願意出去,她吩咐道:「讓她明兒來。」
霍大舅娘肯定不是這麼好打發的,她來都來了,再跑一趟她懶得跑。「我親外甥!他是不在店裡,他要是在,他能不答應?你快點兒的吧,合該是個窮跑堂的,沒點兒眼力見是咋的?」
跑堂的有些不樂意了,他窮但是他不靠勞動力賺錢,「都說了老闆不在,我認識你誰啊?」
飯館裡還有些吃宵夜的食客,大多都是街裡鄰居的,他們有跑三輪的,有拉貨的,都是忙了一天的人,甚至吃完還要接著忙。
霍大舅娘:「誒!你怎麼說話的?你憑什麼?我讓大山辭了你!」
霍山最是忌諱店裡壞食客胃口的事兒,包括口舌是非影響別人享受美食。張麗麗不得已趕緊出了來,態度好好的對著霍大舅娘說:「大山出去了,我們做不了主,你明天再來。」
到底是對不上眼,霍大舅娘從小就看不起她,所以她語氣好,但是也沒個好臉色,大戰一觸即發!
霍大舅娘:「哎喲?我用你做主?你真當我外甥這飯館兒是你自己的了?不要個臉了啊你是?」
張麗麗不覺得自己說的有錯,她這兩年成熟了,去深圳見識了不少,挺直了腰背說:「誰敢做你的主?你也知道這是你外甥開的飯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親兒子開的呢!白吃白喝不給錢還要往外拿。」
「你說什麼?你個小□□!大夥評評理啊,這個女人吸我外甥的血,拿著我外甥的錢跑去深圳,在外面做不要臉的皮肉生意,沒人要了又花枝招展的回來霍霍我外甥,大家來看啊……」
雖然張麗麗也曾聽見過街上人酸言酸語,可是她以為清者自清。她只是做了19歲女生會做的事情,拿自己賺的錢買漂亮的衣服,買漂亮的發卡,對著鏡子梳妝打扮,她錯哪了?
被霍山的大舅娘這樣當面詆毀,她真的崩潰了。
「你胡說!我去深圳是學校分配的工作,是國家政策分配的!我是一名畢業的會計!」張麗麗提高音量,尖尖的嗓音刺耳,她感覺飯館裡的,外面圍觀的,都用著鄙夷的眼光在看她,彷彿她是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
「呵!鎮上哪個會計像你這樣?穿的傷風敗俗!人家『花姑娘』在深圳開發廊都能買樓房了,你也不中用啊。難怪就像個蛭子一樣吸在我外甥身上!」
花姑娘是鎮上給一個女人取得外號,那個女人在深圳開發廊,半年就發了財,於是回了鎮上網羅小姑娘去深圳打工,去了之後才發現是做皮肉生意的。被錢誘惑的就留下來了,不願意的回到鎮上,免不了說了真相,這可毀了不少人,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
花姑娘憋著一口氣,再回鎮上買了樓房,買了小汽車,她想讓那些人眼紅死。
她越是炫耀,就越出名。鎮上的人總是說她閒話,瞧不起她。
鎮上都以花姑娘為恥,而這個老女人毀她清白,還敢拿她比作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