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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室裡,劉雲卿歡天喜地的咬著鈣奶餅乾,嘎嘣脆。
下鋪的何春花捏著卡,橫肉縱橫的臉上此刻陰沉的彷彿馬上就要淌下雨來。心裡不斷咒罵,劉雲卿,xx你個八輩祖宗!
還好這話沒當著劉雲卿的面說出來,否則劉雲卿非要跟她拼命不可。罵她可以,罵她祖宗那就是戳她肺管子了!饒是如今身處異世,可能一輩子也無法再回去,但她劉雲卿也不是那數典忘祖之輩。祖輩的榮耀早已刻進她的骨血中,豈容他人詆毀。
上鋪的劉雲卿不時的發出心滿意足的喟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再次響起,接著嘎嘣嘎嘣的聲音比先前更脆了,氣味徐徐散到下鋪,隱約聞著像是……雞排味?
草,劉雲卿那個混蛋在吃雞排味的小浣熊乾脆麵!
何春花覺得此刻捏卡的手在抖,心也在痛的邊抖邊滴血。這鈣奶餅乾,這小浣熊還是雞排味的乾脆麵,全都是她何春花的心血!劉雲卿這個混蛋此刻在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何春花無聲痛嚎。要知道,每月的上供是按照監室為單位上繳的,作為監室的室長,這項任務她自然是責無旁貸的。以往都順順噹噹的,只有這次,只有這次!可饒是那劉雲卿不肯合作,她又哪裡敢拿區區六塊錢去碰那毒娘子的黴頭?更何況在她馬上要出獄的情況下,她更是恨不得少一事息事寧人,也不願意讓那毒娘子給單獨記恨上。
因而,因而她今日就偷偷摸摸的將劉雲卿的份額給補上了!劉雲卿的六塊錢是她何春花給補上的!
劉雲卿拿著她的心血吃的津津有味,她,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從入獄以來,似乎還從未有過這般的憋屈和委屈,上鋪的嘎嘣脆和香味越激烈,她心頭憋的委屈便更濃上一分,待上鋪終於將袋子裡最後一撮面渣嘩啦啦全倒進嘴裡,意猶未盡的咀嚼嚥下,那心頭的委屈已到了極致,騰騰的上湧竟憋得她隱約有些眼淚花花。
何春花再也忍不住了,腳掌踩上床板邊緣,猛一個探身扒在了她頭頂上鋪欄杆上,一手握欄杆,一手直指劉雲卿那錯愕的臉,怒而委屈:「劉雲卿,你就是個狗娘養的王八蛋!」
劉雲卿怒了,罵她娘是狗,還罵她是王八的蛋!她娘和她明明都是修仙界的小仙子!
毫不遲疑,手握拳回收緩衝,砰的聲勇往直前。
何春花噴著鼻血直直向後仰倒,厚重的悶響以及地板的輕盪聲徐徐迴蕩在整個三區監舍……
第6章
打架在這裡是極為嚴肅的事件,不僅兩個當事人挨罰,扣光了當月評分,她們301監室裡的每個人都因此受牽連,從明天起全監室勞役任務翻倍。而且是無期限的,什麼時候認為她們表現好了,再什麼時候才會結束這項慘無人道的懲罰。
兩隻鼻孔塞滿衛生紙的何春花萬分不服,明明是劉雲卿動的手,憑什麼連她也要罰?她明明是受害者,受害者!
小幹警陰笑的陰惻惻的,憑什麼?憑你丫的先嘴賤挑釁啊,你不挑釁,能給那刺頭劉雲卿機會?
何春花欲哭無淚,給毒娘子上供的事她當然不能說出口,所以表面看起來這事還真是她挑釁在先。
小幹警才覺得生無可戀,這個月已然吃了土,下個月還要繼續吃,光想想心態就炸了好不!
於是自那日起,每日早晨起來,監室四個人的眼底都是烏青烏青的,腳步也是虛浮的猶如踩著棉花,連那身板壯實的何春花都不例外。
女犯們每日的勞役都不輕鬆,若哪日精神不佳手頭慢了,便只能捧了回監室,加班加點的也得將當日勞役任務做完。監室夜裡也是不會熄燈的,這是監獄規定,這也方便那些手頭慢的人,便是想加班到幾點,便能加班到幾點。
本來一白天能做完規定的勞役任務,都覺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