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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一把摟住了她,滿身骨架的觸感讓她心痛不止,不由心肝肉的叫著。這是她捧在掌心裡疼了這麼多年的嬌兒啊,從來都是捨不得讓她遭丁點罪,嬌生慣養了她這麼多年,偏偏到頭來吃盡了苦頭,變成今日這副模樣。這讓當孃的如何不心酸,不心疼?就宛如用刀子一下一下剜心般的。
其他病床上的人不明所以,猜測著其中緣故,竊竊私語。
畢竟是公共場合,還有其他病人需要休養,劉雲軍忍著心中酸澀,上前勸道:「媽,您別傷心了,如今咱們一家也算是團圓了,雲卿也長大懂事了,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劉媽哭聲小了些,可到底還是抱著女兒不撒手。
劉雲卿眨眨淚眼:「麻麻,你要快些好起來,卿卿可喜歡您炸的麻花呢,可好吃啦。」
劉媽破涕而笑:「好,等媽回家就炸給你吃,讓你吃個夠。」
劉雲軍提著保溫盒上前:「爸,媽,你們都緩了緩情緒,待會將飯吃了。吃完後我好帶著雲卿回去,囡囡還在家裡待著呢。」
劉媽這才放開劉雲卿,接過兒子遞來的紙巾,趕緊擦乾淨眼淚。
對面的劉爸一雙眼睛始終沒離女兒,劉雲卿也去看她爸爸,待見了她爸爸與記憶中不太相符的模樣,呆了好一會:「爸爸,你咋老了這麼多,黑了,還這麼瘦?」記憶中的劉爸向來都是腰桿筆直,給人很健朗的感覺,怎麼如今的劉爸身體佝僂,臉上皺紋橫生又乾瘦,猶如變了個人。
劉爸忍不住抽了紙巾悶聲的咳,然後劉雲卿很是驚惶的喊道:「爸爸,你怎麼吐血啦?!」是受了內傷了嗎?!
第22章
等劉爸劉媽不知什麼滋味的吃完了飯,劉雲軍強拉硬拽的拉走了還要刨根問底的劉雲卿,令她在後座上抱好空的保溫盒,便開啟小電驢一路回了出租屋。
上樓的時候劉雲卿還在恍恍惚惚的想,為什麼凡人界會有這麼多的煩惱呢?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凡人會生病,為什麼凡人的身軀會那麼脆弱?
還有,為什麼凡人的銀子辣麼難掙?!
劉雲卿此刻腦中反反覆覆的周旋的全是錢,此時此刻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當初春花和燕燕會為了銀子鋌而走險入了監獄。
沒了錢,她連給囡囡買藥的機會都沒有,給她爸爸看病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是其他呢?
以前在監獄裡時,她還滿心想著等將來出去了,掙了錢好買些珍貴的藥材啥的來輔助她修煉,現在她是啥想法都沒了,只有一個念頭,掙錢,攢錢,看病,買藥!
劉雲卿愈發的覺得賺錢為她當前頭等大計。
工地上她搬起磚來更加賣力了,搬磚的同時她也沒忘記修煉功法,以前搬磚是為了能練好身體引氣入體重新修煉,現在練功法是為了能潛移默化強健身體好多多搬磚,賺錢,賺錢,賺錢!
一連七天,劉雲卿真的做到了工作強度始終如一,孫頭也依言給她漲到了大工的工錢,一天七百。對此,其他工友毫無異議,因為孫頭早就放了話,誰要有意見,請站出來跟劉雲卿比過一場。
眾工友想,大概沒有哪個有這般作死的想法吧。
劉雲卿晉升大工,全票透過。
可拿到手的錢相較於囡囡的天價藥錢,無異是杯水車薪,於是勝任大工沒兩天,劉雲卿就找到那孫頭,表示她不想搬磚了,想要架子工。
在工地上做工這些天來,她也大概摸清了工地幾個工種的工錢,要說工錢開最高的,那就非那架子工莫屬。
孫頭聽後自然是詫異的,架子工看似沒什麼技術含量,但是很危險,每天要在高空經手幾百根鋼管,稍有不慎那可是要命的。想那些工人們,大多是寧願少掙那幾百塊錢,也不願去冒這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