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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直視著林川，輕輕笑了笑說：&ldo;所以我在想，也許我們是時候需要一個正義的警官了。&rdo;

林川微微怔住，江樾背靠窗臺，光線從他後方投下，將他籠罩在一片陰影中，但林川忽然覺得此刻的江樾與往常的冷峻緘默不同，他好像第一次感受到江樾的堅持和信念。

&ldo;我想保護你。&rdo;他聽見他如此說道，聲音堅定有力，&ldo;你是我無法成為的模樣，我希望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能保持本心，而我，會陪你走完這條路。&rdo;

輸液管緩緩流下一滴藥液，監測儀還在發出無間斷的滴滴聲，微風輕輕拂起窗簾，將多餘的話語都盡數散去。

林川靜靜地與江樾對視，末了，他收回視線，將氧化了一部分的蘋果放在床頭櫃上，終是開口道：&ldo;湯成，怎麼樣了?&rdo;

江樾輕輕嘆了口氣，靠在窗邊說：&ldo;現在在總局做心理疏導，明天送去治療所。&rdo;

林川點點頭，隨即將手背上的針管拔下，江樾皺了皺眉正想勸阻，只聽林川平靜地說道：&ldo;我們去看看他吧。&rdo;

江樾微微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半晌，他走到衣櫃前幫林川拿出制服。

&ldo;謝謝。&rdo;

江樾轉過身，看到身後的人坐在床邊，黑髮柔軟地搭下，略微遮住他的眼眸。他靜靜地望向自己，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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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邊大，聽說你一槍崩了真案組的小警官?&rdo;邊南坐在食堂內，面無表情地看著來者打趣，正是心理部的隊長周河。他戲謔的眼神藏在兩片薄鏡片後，搬了一張椅子煞有介事地坐下。

&ldo;和你有什麼關係。&rdo;邊南往嘴裡送了一口飯，冷漠地說道。

周河故作傷心地撇了撇嘴：&ldo;別這麼冷淡嘛，前久唐老頭才跟我吵了一次，我這還憋著口氣呢。&rdo;

邊南斜睨了他一眼，又旁若無人地拿起餐巾給米祁擦了擦嘴角的醬汁。周河見狀挑挑眉，朝著米祁笑了笑說：&ldo;你們關係真是好呢，邊大有時候也挺溫柔，是吧小老鼠。&rdo;

米祁聽聞便抬起眼，微微側頭正要答話，邊南的手便捏住他的下巴往回一帶，惡狠狠地說：&ldo;不要跟怪人說話。&rdo;

米祁哦了一聲便繼續低下頭享用午餐，周河嘴角微抽，末了只好恢復常色，他對邊南說道：&ldo;我給湯成做完心理疏導，那位林警官好像已經甦醒了。&rdo;

邊南沒有抬頭，隨意嗯了一聲。

周河見他沒有過多表示，便繼續說道：&ldo;自從湯正離奇身亡以後，真案組就一直在查這件案子，湯成是湯正的弟弟吧。&rdo;

邊南皺了皺眉，心想這與我何干，於是不耐煩地問道：&ldo;是又怎麼?&rdo;

周河不慌不忙地回答：&ldo;我和他溝通的時候，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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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默不作聲地坐在湯成對面，二人之間相隔了一塊透明擋板，湯成本就偏瘦，也許是心理疾病的緣故，使他又消瘦了幾許。

他目光無神地看著林川，許久，才緩緩道：&ldo;林警官。&rdo;

林川咬著後槽牙，心中糾結愧疚，半晌才從牙縫中漏出一個音節：&ldo;嗯。&rdo;

湯成抿了抿嘴唇，聲音乾澀地問道：&ldo;我妹妹她……還好嗎?&rdo;

林川喉結動了動，又回答道：&ldo;會送去福利機構，你放心。&rdo;

湯成緩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