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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成悅不死心,追問:「那我可以,見見您父親嗎?」
「其實不用。」沈琰禮聲音溫和:「等下月母親出院,我帶你去臨城,然後直接在醫院做親子鑑定。」
——親子鑑定?
孟成悅屏息,聲音止不住發抖:「您的意思是,懷疑我和您,有血緣關係。對嗎?」
「沒有。」沈琰禮說:「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
第12章 伴生 真絲睡裙。
孟成悅在公園坐了一個下午。
一個月。
一個月之後,一切就都有答案了。
夜幕降臨,天上飄起了毛毛細雨。
手機震了震,是謝執洲打來的。
「人呢?」
孟成悅背起包:「外面。」怕他覺得敷衍,又補了句:「公園。」
電話那頭安靜兩秒:「聲音怎麼有氣無力?都七天了,還沒完?」
「……」記這個記這麼清楚幹嘛。
謝執洲緩和了語調:「趕緊回來,我有事兒找你。」
「喔。」
回到家,林姨已經燒好飯菜,餐廳裡飄著油爆大蝦的香味。
外面下著小雨,孟成悅沒打傘,謝執洲見她一頭霧濛濛,默了默,轉身進了臥室,沒一會兒,他拎著風筒出來。
「坐下。」
孟成悅呆愣一秒,脫下外套坐下。
「少爺,你幹嘛?」
謝執洲沒理,幫她吹乾頭髮。
他突然對她這麼好,孟成悅有點害怕。
真怕他一把薅光她的頭髮。
孟成悅的頭髮很多,烏黑柔順,謝執洲總嫌礙事。小時候兩人躺沙發上玩遊戲,他說的最多的就是:「孟成悅,你頭髮弄開!」
她說的最多的也是:「少爺,你壓到我頭髮了。」
謝執洲抬手,指尖插進她的髮絲,將它們梳順,隨後捲起一縷繞在指尖把玩:「明晚我要回老宅吃個飯,下晚自習王叔會去接你。」
這就是他要說的事嗎?
謝執洲把她的髮絲別到耳後,側頭盯著她看了兩秒,欲言又止。
「你在家待著別亂跑。」
孟成悅有些奇怪,這次他回去,謝伯伯居然沒提前通知她。
「知道了。」
孟成悅今晚有些心不在焉。因為沈琰禮那番話,也因為謝執洲的反常。
林姨抱著衣架走過來:「悅悅,你床單我中午洗了忘收,下午下雨家裡沒人,全淋濕了。」
「啊?沒事,我有備用的。」
林姨尷尬道:「早上我見日頭大,把備用那套抱出去曬,也淋濕了。」
「……」圖省事,搬家那天她就只帶了兩套換洗。
林姨說:「我現在回去拿,很快。」
「不用拿。」謝執洲說:「她睡我房間。」
孟成悅:「不用,我用風筒吹吹……」
「叫你睡你就睡。」謝執洲伸手拿起大衣穿上,低頭整理袖口:「我今晚有應酬,不回來。」
藍灰色大衣款式簡潔,剪裁偏正裝制服,立領正好遮住喉結。少年的下頜弧線清晰絕美,像極了民國戲裡意氣風發的少帥。
孟成悅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察覺到她的目光,謝執洲側頭看過來:「怎麼?」
「下雨了,帶傘。」孟成悅開啟揹包,假借拿雨傘的動作,低眸躲開他的視線。
她潛意識裡敬畏謝執洲。順著他、哄著他,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
可是自從那晚,他把她抵在牆角咬她嘴唇——
那種敬畏感莫名地減輕變弱,面對他時,她開始有了別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