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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洲也注視著她,滿眼譏諷。
孟成悅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唇,最後什麼也沒再說,轉身回房間。
「走了啊,不來我房間麼?」他語氣輕佻:「我這條大魚,不如老男人合你胃口?」
他神色淡然,完全沒把剛才那個吻當回事。
孟成悅瞬間冷靜下來。
「少爺,早點休息。」
謝執洲一把將她扯回去,眉眼冷然:「他比我年輕,還是他比我有錢?孟成悅,你看上他什麼了?」
孟成悅鼻頭髮酸,視線有些模糊:「不是你想的那樣。」
謝執洲哂笑:「不是那樣,那你告訴我,你們一次次的約會是想哪樣?」
「我找他……」孟成悅喉頭有些發緊:「有正事。」
「孤男寡女,能有什麼大事?不就是那檔子事麼,你要做我還能不陪你做?」
「您真的誤會了。」
見她眼眶泛紅,謝執洲一愣,如夢初醒一般,他鬆了手,神色掩不住慌亂:「你哭什麼?」
她哭了嗎?
孟成悅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眼角有片濕意。
從小到大她都很要強,幾乎沒在人前掉過眼淚。她永遠漠然面對這世界,像個刀槍不入的鐵人,連爸媽都以為她情感缺失。
沒想到她也會哭。
孟成悅抬手,觸到眼角一滴淚。原來,還能以這樣的方式宣洩不滿啊。
對,她不滿。
這樣的生活,她從來沒有滿意過。
她愛父母,可她並不喜歡他們的謹小慎微,總是卑微的去討好別人,無論處境多麼痛苦,都要以笑臉去迎合、去奉承別人。
如果她和宋美涵一樣,擁有千金大小姐的底氣,謝執洲也不會懷疑她想靠沈琰禮翻身。
她本來就仰仗謝家生活,如果不是謝家支助,別說大學,她連高中都上不了。
在謝執洲眼裡,她大概就和那些被他丟棄的玩物一樣吧。
她生氣了。
謝執洲後悔了,抓抓頭髮懊惱地追上去:「孟成悅……」
孟成悅關上了門。
她心想,就放縱這一次吧。她今天很不高興,顧不了明天了。
第二天上午孟成悅請了病假。
林姨把布洛芬送到她房間,關心道:「去醫院看過了嗎?怎麼每次月經都這麼虛。」
這幾天忙得忘了生理期,剛搬過來,也沒準備止痛藥,孟成悅半夜被疼得站不起來。
她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少爺沒叫我嗎?」
「沒有,一早上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見你沒出去就走了。我看他臉色怪怪的,不過不像是會生氣的樣子。放心吧,你身體不舒服,他肯定不會說你。」
孟成悅不怕謝執洲說她,她是擔心被斷了報酬。她出去同時打兩份工也掙不到兩萬。
林姨有時候都覺得這兩個孩子奇怪,明明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的關係,偏偏這丫頭恪守規矩,總是和少爺保持著距離,有什麼話也都藏在心裡。
「其實少爺很關心你,這藥還是他讓我去買的呢。」女孩子的生理期,有時候自己都會記混,「他就是說話不好聽,心眼是好的,肯定不會扣你錢,放心吧。」
謝執洲怎麼會知道她來例假……
她昨晚起了好兩次,總感覺對面有人在看她,還以為是疼出了幻覺。
想到昨晚謝執洲把她壓在牆上咬她嘴唇的場景,孟成悅耳尖發燙,心臟不受控制的亂跳。但一想到他後面說的那些惡劣的話,浮躁的思緒瞬間平靜。
她應了一聲:「林姨,我想睡會兒。」
「那你休息,哪不舒服記得叫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