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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不慢，把黃色鮫綃紗掀開，一股剛才兩人形容的味道攪拌後又加重了十倍的濃烈撲鼻而來，陳宇和許鍾崟不禁用捂住了鼻子。

&ldo;當初我還以為你們都被咬死在蝙蝠老巢裡了呢。&rdo;老村醫邊說著，又拿出一粒箔紙包的藥丸捏碎，然後放到裡面攪拌。完了，便用食指往陶缽裡摳出一大團藥渣，就像是在摳出一大團狗屎。老村醫把臉上的帽子扯掉，把藥渣抹在臉上，很享受的樣子。

&ldo;打死我都不抹那玩意。&rdo;許鍾崟一看就想嘔吐，這不是滿臉沾了狗屎麼?

&ldo;不抹白不抹，來給我。&rdo;陳宇一鼓作氣，把一根手指戳入陶缽中摳出一團來，兩眼一閉，就朝自己的額頭塗了上去。

&ldo;哇，實在是，是……&rdo;陳宇都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那股味道，就像是一個病房裡公用的一個痰盂，發臭滋生了的蛆蟲的一大團粘稠的濃痰和異物，在倒進溷圊裡三天的感覺。

&ldo;我的媽呀，就這味道，我還沒見到幾隻蝙蝠，我能活活先被自己燻死。&rdo;陳宇有些暈眩，一手伏在許鍾崟的身上喘了口氣，稍作回神。

&ldo;你們就先忍忍吧，總比被蝙蝠咬死來得好嘞。&rdo;村醫幸災樂禍，&ldo;這藥味要是不那麼獨特，能輕易驅趕那些嗜血的蝙蝠麼?&rdo;說罷又摳出一團藥渣大概地塗到了番薯的身上，顯然番薯也不喜歡這股藥味，它下意識地抖動了一下身體，不想讓藥物進到自己的皮毛裡。不過村醫制止了它，而且還不斷地朝它身上的皮毛來回抹動。

看到番薯都忍了，許鍾崟咬咬牙，也伸出手指從陶缽裡摳出一團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張大嘴巴，把那團狗屎一樣的藥渣就往嘴裡送。

&ldo;喂，你瘋了!&rdo;陳宇趕緊拉著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從嘴裡往外拔，&ldo;你犯什麼抽啊，這玩意是拿來塗抹的，不是拿來吃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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