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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他微微躬身,將坂本桐馬一行七人引進了講武堂裡的會客廳,然後走到茶几拉開抽屜,幾種常見的茶葉罐擺放在抽屜裡。
轉頭問,「您好客人,請問喝什麼茶?」
從被引進門開始,坂本桐馬就一直打量著這個高中生模樣的男生,對方最吸引他的不是那出眾到可以當偶像的相貌。
而是那一雙眼睛。
彷彿有澄澈的天空在裡面蔓延。
此時,聽到山崎海的話,坂本桐馬笑著搖頭。
「小哥不用費心,我喝蕎麥茶就可以。」
山崎海也不多說,點點頭,關上抽屜,去旁邊的茶水罐裡打了一壺免費供應給每天來練劍學員的蕎麥茶,又來到坂本桐馬身旁斟上。
他帶來的其他六個人,都束手站在兩邊,看樣子是不需要喝茶的。
坂本桐馬端起杯子,在升騰的熱氣中先用鼻子嗅了嗅撲鼻的蕎麥香,然後抬起杯子將茶水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他沉吟了下,忽然笑著對旁邊添水的山崎海說,「這杯茶讓我想起了剛來東京的日子,那個時候我當過計程車司機,當過搬家工人,也兼職做過拉麵館學徒,每天最開心的就是下班的時候舒舒服服地灌一壺蕎麥茶。」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小哥是道館裡的人嗎?」
面對對方的搭話,山崎海沒想那麼多,對這些人也沒什麼太壞的印象。
他只想著定之助大師兄他們快點吃完飯,打發走這些人,好讓他早點下班,回房間完成功課,然後開始一天的「吸水」修習。
業精於勤荒於嬉。
山崎海吸取了前世獲得無名法決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幸客死他鄉的教訓,時刻提醒自己在這個充斥著劍道強者和能力者以及兇獸出沒的世界,他的力量還很弱雞。
因此他必須要努力努力更努力,每天睡覺的時候都在修煉,一刻都不曾放鬆。
於是山崎海點點頭。
「是的客人,我在道場裡打工。」
坂本桐馬微微頷首,轉頭看向了長屋側面正對著的庭院。
屋外,夜空中又飄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點,屋簷滑落的雨水逐漸形成一面墜下的珠簾。
庭院池塘裡,才露尖尖角的荷花被打的花枝微顫,池塘旁的驚鹿忽然「嗒」一聲,讓人在這寂靜雨夜裡有種心神空曠的感覺。
「是個不錯的道場啊。」坂本桐馬感嘆了一聲。
「您謬讚了。」
柳源瑚夏的聲音傳來,身後還跟著山南定之助等人。
她們說是去吃晚餐,可在這種情況下誰還有心情真吃,山南定之助只是找柳源梨繪私下裡瞭解一下情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噢,倒也不是沒人真吃。
小野明美這會兒邊走邊揉著肚皮。
似乎就吃得挺飽的。
不過她倒也講義氣,吃飯的時候聽說道場可能有麻煩,平時吃完飯灌一壺蕎麥茶就溜的她乾脆地留了下來,拍著沉甸甸的胸脯表示要和柳源道場共進退。
聽到柳源瑚夏的謙虛,坂本桐馬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大師兄山南定之助攜著柳源家三姐妹,在坂本桐馬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山崎海和小野明美站在一邊。
他們倆都算是外人。
山南定之助聲音平穩而又禮貌地問,「既然已經道歉了,不知道坂本先生今晚來這裡還有什麼其他什麼事情要找家師。」
「說起來還沒正式介紹。」
坂本桐馬避而不答,起身微微彎腰,右手一伸,身後一個戴著眼鏡的西裝男拿出一張卡片放在了他的手中。
他轉而雙手拿著名片,微微彎腰遞給了對面的山南定之助,「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