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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面前,替我披上,臉上的表情沉靜的像高山上的霧嵐:“《起居注》在上書房的暗盒裡,朕明日帶你去。”
我彷彿在猙獰絕望的黑夜看見一絲曙光,猛然抬頭,眼睛閃閃的看著他:“真的嗎?”
“你可以試著,等一等。”桓燁起身,本想將我從地上拉起來,卻實在沒力氣,方才跟我折騰了一陣,困得很,隨手撈起地上的碗,一口飲盡,乾脆利落。
隨後重新靠回床沿,閉目養息。
我用袖子隨意將淚水抹掉,望了望生病中的桓燁。
試著等一等?試什麼?我一直在努力的找啊?
當桓燁從紅木雙花雕的矮案暗格裡取出北秦八百年各朝皇帝的《起居注》時我感嘆了一番人不可貌相矮案不可斗量這一真理。
甚至於桓燁可以直接將弘德皇帝那一年將明月翡翠鐺賞給鄭太師翻出來塞到我手裡。
弘德十三年,弘德皇帝將東凌上供之寶明月翡翠鐺賜予太師鄭驍,以慰勞苦,太師大喜,泣而謝恩。
他坐在矮案前,終於沒有看書寫字,而是將自己知道的告訴我:“翡翠明月璫北秦的確只有一對,且在弘德年間賞給了鄭家。翡翠明月璫是貢品,不可能仿造,你的玉鐺朕見過,不像是假的,故而,你的玉鐺很可能不是來自北秦皇室。”
不是來自被北秦皇室?
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瞧著文理與做工,東凌明擺著就是打算上貢給北秦的呀?”
桓燁的右手搭在矮案上,食指與中指來回點著桌面,垂下眸開始思考:“你有沒有想過,如果
當初東凌原本就打造出不止一對明月翡翠鐺,然只上供一對於北秦,那又該當如何呢?”
我覺得他說的有理,然而卻不知這樣的思維下面該思考的方向是什麼,很迷茫的問了一句:“該當如何呢?”
他斜著眼看我,覺得我實在是笨,告訴我:“你娘一定與其他國有牽扯,否則,這樣珍貴的東西,就算造了十對也不可能隨便贈人。”
我又覺得他說得有理,然而這樣的思維我除了附和也沒法子一同思考,又很迷茫的問了一句:“然後呢?”
他踅折過去,背靠著矮案,兩隻手肘搭在案桌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道:“明日西楚四皇子來朝,如果你能想辦法叫他注意到你,也許他能告訴你些什麼。”
我聽他清朗得聲音蘊含著淺淺的慵懶,便知道他這是打算看好戲的前奏,頓時覺得此人城府很深啊“哎你昨天還說不讓我多糾纏西楚的皇子,今天怎麼就改口了?”
他沒轉身,到時扭過頭反問我:“你又打算嫁給六哥了?”
我連連驚喜,咧著嘴大大的傻笑:“那以後見了顧長風我可以那啥……可以親近了?”
他面色稍稍發生變化,眉毛上挑:“你還打算和一群小姑娘爭他?”
一開始我沒注意到這句話的爆炸點,只是覺得他說這話的意思一來是諷刺我顧長風追求者眾多我沒啥希望,二來是提醒我她妹妹是其中一員。
“一、群?不就一個華君嘛,還有誰?”
如今養在顧府的不就小姑娘不就華君一個?
桓燁狐疑了:“據我所知,你與怡親王也有交情,怎麼不知道嗎?”
那日抽查大會,怡親王深居簡出低調異常的怡親王也不知是抽風了怎的要與他們一齊去看了,中途還略指點一二,二人關係匪淺。
我表示無辜,搖了搖頭。
他粲然一笑,心下嘲笑我這交情也不是很深:“他帶著兒子去東凌遊歷了,女兒丟在顧府交由顧長風照看。”
我想起去年那個坐在鞦韆上清麗娉婷的少女,望她的面色,想是身體孱弱,東凌環境太惡劣,才不得已養在顧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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