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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次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看著隔扇邊的少女,麻織滿臉通紅,一副焦急憂心的樣子。
清次還沒有回答,坐在他身邊的少年北御門開口道:&ldo;這件事我可以證明……&rdo;
&ldo;讓他自己說。&rdo;
秀家打斷了北御門的話,又重複地問了清次一遍,他的話中透露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之意。
清次打破沉默,也像是經過深思熟慮般地答道:&ldo;是的。&rdo;
這麼一來,不只是北御門,連久馬也一起露出了驚訝之色。
北御門知道清次並沒有離開過房間,而久馬更深知是在無事尋是非地找麻煩,那麼他理所應當要盡力辯白,可誰都沒有料到他會如此輕易地擔當下來。
&ldo;是我拿走了。&rdo;
&ldo;那麼刀呢?在哪裡?&rdo;
&ldo;不知道。&rdo;
就連跪在門外的麻織都看出來,這個男人是在故意激怒秀家,麻織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換成自己,秀家只要問上一句,她都會惶恐得不知該如何應對,但是聽到清次這麼說,終於還是不自覺地感到安心,至少自己的清白得到了證實。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秀家卻並沒有生氣,他點了點頭說:&ldo;你們全都出去。&rdo;
這其中的&ldo;你們&rdo;當然也包括久馬在內,因為秀家在後面加了一句:&ldo;把地上的刀帶走。&rdo;
一言不發地撿起地上的佩刀,久馬有些訕訕地走出房間,麻織等所有的人都出來後輕輕地關上了隔扇。
於是房中只剩下清次和秀家兩個人。
誰也沒有說話,光影隨著搖擺的樹葉微微晃動。
在清次的感覺中彷彿經過了很長時間後,秀家才開口道:
&ldo;你原來是姓松前麼?&rdo;
大約沒有想到會被問到這個問題,清次十分意外地愣了一下,他對松前這個姓氏感到很陌生,那是非常遙遠的記憶中的事,本來也沒有必要回想起來。
&ldo;是松前藩主利廣的養子。&rdo;
秀家改變了語氣,並不是在詢問,而像是陳述事實般地道。
&ldo;差不多。&rdo;清次的嘴角露出了揶揄的笑意:&ldo;只不過是不被承認的,這樣一來也未必應該姓松前,而是內藤才對,家父內藤清二曾是松前藩的家老。&rdo;
&ldo;內藤……那麼你父親現在在哪裡?&rdo;
清次看著秀家,他的眼睛裡並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隨口回答道:&ldo;他死了,是隨主君殉死。&rdo;
&ldo;原來如此。&rdo;
秀家微一點頭:&ldo;這麼說你恨幕府麼?&rdo;
清次又是一愣,他原以為秀家會問關於失竊寶刀的事,但對於那件事秀家卻隻字不提,反而問起他以前的事來。
&ldo;被奪去領土一定會心懷怨恨,你恨幕府還是根本就在恨著德川氏?&rdo;
&ldo;既然你這麼問……&rdo;
清次整理了一下被久馬弄亂的衣襟,但是之後卻又解開,他敞開衣衫露出還沒有痊癒的身體,左胸的傷口帶著深紫的顏色,顯得醜陋而詭異,在新傷之下,一道舊創橫過整個胸膛,映入了秀家的眼中。
清次伸手按著那道傷痕,慢慢地回答:&ldo;如果不是滿懷恨意,我早就已經死了,至於對誰,全然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