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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鬧哄哄的市區,房價雖便宜,可要做生意卻非選此處不可。特別是像夜總會這種生意。
站在七彩霓虹燈下,那家夜總會果然很大、很氣派。光是那豪華門面、鑲金招牌,不難得知一定非常賺錢。
秋黑猶豫著,這樣的場所是她陌生的,她一咬牙,還是跨了進去。昏暗的燈光,喧譁的噪聲、濃濃的酒氣,滾動的七彩球,刺得她頭暈眼花、頭暈目眩。她不由一陣失望。這裡別說是找人,就是叫她安全地從這頭走到那頭都是不可能的。滿室驚天動地的喧譁,滿屋人影重重。她怔了好一會,等視覺稍稍適應一下,便走了進去,最裡面有個吧檯,站著位調酒師,那裡的燈光最柔和。問問他,一定不難知道姐姐的。
她艱難地穿過一個個座位,那些座位擺得錯綜複雜。有好幾次她都差點撞倒,七彩球依舊轉得她頭暈,那條看似很短的通道,她卻彷彿走了好長好長的路,走不到盡頭。眼看吧檯在望。
一條粗壯的手臂橫了過來,把她拎退好幾步。秋黑嚇了一跳。
“是你?”一個低而沉的聲音。
是我?當然是我!怎麼?在這個地方有人認識我嗎?
秋黑納悶,那人已把她拎到面前,她抬頭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她不認識他,肯定不曾見過。那樣的男人見過一次相信就沒齒難忘了。那麼長的一條疤,一直從眼角伸至耳後。七彩球照著它更是猙獰可怖。
“放開我!我不認識你!你抓我幹嗎?”
秋黑垂下眼不敢看他,用力掙扎卻掙不脫那鐵鉗似的雙掌。他旁邊還站了一個人,看上去順眼多了,卻無意要伸援手。那對鐵鉗的主人一聽她這話,便又把她拎近幾寸,幾乎貼住了他。
“這麼健忘?才一個月就忘了我了嗎?要不要提醒你?”那人的氣息罩了過來。
“啊!”秋黑嚇得大叫,可室內的音樂實在太響,有些狂叫似乎比她還響。
“你嚇著她了,風哥!”那人低呼,卻似不敢阻止。
“放開!放開!一個月前我在泰國,怎麼可能見過你!”
秋黑尖叫著,拳打腳踢,可惜不起作用,那人反而獰笑了。 “泰國?很好!你還記得!”他輕易地拎著,不費吹灰之力往室處走去。
一個人影擋住了門口,下一刻,秋黑便被那人影拉了過去。撞進了他的懷裡,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力道。秋黑心頭一熱。那種乍遇親人般的感動包圍著她,幾乎要淚眼盈眶了。抬起頭,黑暗中,仍能看到一張夢裡不知出現過多少次的臉。
“是你!”她顫著聲音驚喜地呼喚,腰間的手臂加重了力道,算是回答了她。他沒有低頭看她,眼光凌厲地盯著對方。
“是你!三哥!”那低沉的聲音咬牙切齒。
“是我!召子風!”
他們彼此對峙著,有人奔了過來,是召子風的手下秦峰, “什麼事?風哥——原來是三哥,今天怎麼有空到這裡來玩?你們——”聞到了他們之間的火藥味,秦峰有些心怯。
“滾回你的世界去!”召子風怒吼。
“好!”蔡斌二話沒說,攬住秋黑轉身欲走。
“等等!把她留下!”召子風一伸手,想去抓秋黑,蔡斌退後一步,橫過手臂擋住了他。
“不!”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召子風狂怒。
“信!”他當然信,因為召子風已掏出了手槍,抵住了他的額頭,眼神是暴怒的,握槍的手竟在微微地顫抖。
這是他第一次用槍抵住自己兄弟的頭吧?還是為了個女人!也許他自己也無法置信。蔡斌的心底湧上一陣嘲弄,他又何嘗不是,為了懷裡的她,他竟甘願去為她死。美人鄉自古就是英雄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