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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只是半月後便要啟程去丹沙。」他的語氣很淡,聽不出情緒。
「去丹沙做什麼?」嘉讓有些吃驚,據她所知,丹沙在西北,去那麼遠的邊關,一來一回得要不少日子,也沒聽到丹沙邊境有動亂,為什麼要派他去呢?
「還記得博濟爾麼?」崔鶴唳挑眉。
「記得,將軍十六歲的時候便大敗丹沙勇士博濟爾,將丹沙趕回了大漠。如今丹沙邊境已有五年沒有戰火肆虐過了,將軍就是戰神!」說著便眼兒彎彎,笑得十分明媚,像個嘴甜的小孩。這還是得益於二哥每天在她耳邊唸叨的功勞。
崔鶴唳十分受用,摸了摸她的發頂,說道,「博濟爾雖敗在我手下而死,但他還有一個侄兒,卻是個心高氣傲的,為將我引出來,竟帶著一隊精兵,殺進了甘平三城。」
「所以今日進宮,是皇上派將軍去丹沙邊境鎮守嗎?」
大齊雖結束了冬天,可邊境的部落與國家都還處於苦寒之季,依舊在虎視眈眈的伺機而動,而現在,只有崔鶴唳一人因為成親留在京城,所以這自然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崔鶴唳點點頭,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你二哥也要一同去。」
應敏讓是斥候軍中的一員,也尚在京中,所以這次編隊,應敏讓的名字也出現在了出征名單中。
嘉讓倒也沒想太多,因為每一回將軍要出征,二哥都會積極踴躍的去追隨,除了有些擔心二哥,旁的倒也沒什麼了。她相信這一次將軍也定能帶著二哥凱旋。
以前還未嫁人的時候,每回二哥出征,嘉讓便會去芝山道觀求一道平安符,如今嫁給了崔鶴唳,嘉讓虔誠的求了兩道。
灑掃的居士見著已經盤起婦人髻的嘉讓,道了一句恭喜,「福主今日來的不湊巧,明湛居士今日上山去了,福主可要上山去?」
嘉讓有一個多月沒見著阿翁了,道過謝後轉身就想往山上走,不過倏忽間止了步子,她抬眼往山上瞧了瞧,想起了那日竹齋裡發生的事,隨即搖搖頭,她怕那位燕王也在,那日春日宴,她總覺得那個男人的眼神似乎不簡單。
不過現在她不怕,她已經嫁人了,還是威震四方,能保護她的大將軍。
李霽站在懸坡上,猶如身處暗中的鬼魅,將應嘉讓的動作盡收眼底,眸中是漆黑一片的沉淵,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這半個月來崔鶴唳都十分忙碌,軍中要務與出征前的準備事項都極為繁雜。不過出征前一日,崔鶴唳還是百忙之中歇在了府裡。
昏暗的燭光裡,身下的女人媚眼如絲,眼尾緋紅噙著淚,體態慵綣的勾著自己的脖頸,身子滑膩得彷彿像一尾魚,將落不落的攀附在他身上,兩人都布滿了細密一層薄汗。
女人身上的嬰孩奶香味混著動情的春水縈繞鼻端,崔鶴唳尤不解渴,滿眼通紅彷彿一頭野獸般,失控的低吼著將人粗暴的翻過身去,壓在層層疊疊的錦被之上。
外頭升起了第一縷熹微,崔鶴唳得走了,嘉讓忍著不適,起來服侍他更衣,崔鶴唳瞧見女人身上青紅交錯的指印與斑斑點點的吻痕尤為觸目驚心,雖然每一回歡愛過後,她都會留下一身屬於他的印記,但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這身皮肉委實太細嫩了些。
崔鶴唳制止了她,「身子還疼的話,便好好躺著。」
嘉讓搖搖頭,繫好了散落的中衣,套上了外裳,她看著房中最顯眼處的金色盔甲,心中難以言喻的情緒疊浪翻湧,輕聲說,「我想為將軍親自穿上戰袍。」
崔鶴唳沉沉的看著她,最後點頭,待一切就緒之後,容氏與嘉讓在府邸在送別大軍,崔鶴唳上馬之前,聽著容氏的囑託,而後定定的看著嘉讓,眼中滿是堅毅的兒郎在離別之際柔情的凝望,他摸了摸嘉讓的臉頰,呼吸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