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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僵了，這是二人見面以來，說的最接觸情感也是傷彼此最重的話。

千姿深深嘆了口氣，眼中浮上一層濕霧，&ldo;你想要的不也就是一個大夫嗎？&rdo;

司馬曄苦澀一笑，戚然轉身，幽幽往前走去。

羅什先發現了他們，忙起身迎了過來。匡似畫也抬起頭，在看到司馬曄茫然呆滯的雙目時，慌亂地移開視線。目光一下落到了千姿身上，細細打量後，她不禁驚撥出聲，&ldo;季小姐？&rdo;

一種親切而又溫暖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她幾步跑上前，&ldo;請問是季小姐嗎？&rdo;

&ldo;匡太妃好眼力，我是季千姿。&rdo;她們只見過二次面，她在與兄長眉目傳情時，還分心注意到她，真是意外了。

&ldo;你好嗎？這幾年，你都在哪裡？&rdo;看著眉宇間與稽紹似曾相識的痕跡，匡似畫眼中突地湧滿淚水，&ldo;對不起，你兄長他……&rdo;

那不是很光榮的往事，那是應讓歲月深埋、塵封的回憶，千姿不想多提，&ldo;我過得非常好，多謝太妃掛念。&rdo;眼角的餘光看到司馬曄冷然堅毅的臉，特地來看望匡太妃的人，卻沒得到她半點的注視。自已沾著兄長的光，反客為主，到佔了匡太妃全部的身心。

他好不好，匡太妃關心嗎？這真是一種悲哀。

&ldo;你來這裡，是？&rdo;匡似畫心中猛地湧上一個瘋狂的念頭，難道稽紹曾經留下什麼話，千姿特地跑過來告訴她嗎？她期待地凝視著千姿。

&ldo;她是朕的大夫。&rdo;一直沉默不語的人，開口說話了。

匡似畫不能再裝作視而不見，被動地轉過目光，招呼道：&ldo;皇上，你來了！&rdo;

司馬曄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應付式的語氣他聽出來了，心中對她的不捨不禁又減了幾份。千姿說得不錯，人和人是應相互在意的，她對他，還有幾絲掛念？&ldo;朕來看看太妃過得可好！&rdo;

&ldo;太妃對佛經的領會很深，某些地方，老僧也自愧不如。&rdo;羅什贊道。

&ldo;呵，佛海無邊，想要有些修為，還要多研究。&rdo;司馬曄笑得很空，象掛著笑容的面具。

&ldo;皇上說的是。&rdo;匡似畫木木地應道。

&ldo;太妃你想繼續留在宮中侍佛，還是回匡府呢？&rdo;他有個底線，就是想她真的平靜，真的心寧。今天，他又把選擇權放到她手心。

&ldo;皇上說除了皇宮，我還能去哪裡？匡府，我如何回？難道皇上要臣妾去寺院之中度殘生嗎？&rdo;青燈黃卷，枯淡人生。匡似畫幽怨地看著司馬曄。

一直冷眼旁觀的千姿笑了，司馬曄這個責任是推不出去了。

&ldo;隨太妃的便。但高僧在宮中不宜留太久，他還要到別處傳教，太妃不能倚賴高僧，真正的見解是靠自已體會。&rdo;

&ldo;不勞皇上操心。&rdo;似畫沒有心思和司馬曄爭辯，一心只想和千姿談談稽紹。秀眸泛出水波，直瞟向千姿。

&ldo;季小姐，&rdo;她把千姿拉向一邊，臉色脹紅，&ldo;你兄長生前有沒有和你提過什麼？&rdo;

千姿不認為自已有很好的涵養，她用淡漠和不解的眼光盯著匡似畫，臉上毫無表情，緩慢而清晰地說：&ldo;太妃，你想知道什麼？&rdo;

&ldo;你兄長，他……他可曾提到過我？&rdo;匡似畫哆哆嗦嗦地問道。

千姿擰起了眉，語氣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