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3/4 頁)

&ldo;唉，他們不知自已就快成餐桌上那道大菜了。&rdo;季千姿一身輕便的白衣從後室走出來，在他身邊看著外面數十個衣著華麗的商賈。

&ldo;千姿，你又沒妝容嗎？&rdo;明明很忙的人，偷空瞄了一眼，臉黑了，不過，本來就塗得很黑。

又？她揚起眉，慢慢撫上臉，&ldo;天這麼熱，那個疤在臉上很癢啊！還有阮大哥一會說要過來帶我去看故居。&rdo;

&ldo;在樓外樓中就嚷著喊熱，這齣去怎麼辦？&rdo;

&ldo;出去就忍著吧！&rdo;她不以為意，在沒有認識他之前，還不是飲露吹風、日曬雨淋。

&ldo;日後我帶你去，今日呆在屋內看書弄琴。&rdo;清冷的聲音不容拒絕。

&ldo;我妝上容好了。&rdo;她妥協地低下頭。

他聞言，嘴角似要上揚又壓下，回頭看她一眼，道：&ldo;不要鬧，和阮公子在樓內喝茶吃飯都可。&rdo;他要全心應對全城商賈，這是一出棋的第一招，如果出點意外，就全盤皆輸。千姿要是外出，想著多少太學生、文人雅客、達官貴人搶著討好她的樣，他就坐臥不寧。這做人大哥真是不易，操不完的心，早知不帶回樓內，扔給稽紹好了。

稽紹溫厚寬直，可惜太過不會防人，總把世事想得簡單，千姿跟著他，他估計會愁白了頭。

還是放在眼前比較心寧。

&ldo;哦！&rdo;雖然有些小小的任性，一看到外面商賈已陸續開始入席，她不再堅持。拿過一邊的眉筆，又細細為他面容描上黑彩，&ldo;知道了，我呆在後堂便是。&rdo;

丫環送上冰鎮酸梅湯和涼糕，她拿過一杯，&ldo;大哥，先吃點墊肚，不然一會喝太多酒，會傷胃的。&rdo;

馬曄微微一笑，接過細細品著。

兩人對視，無言的溫馨飄蕩其間。

馬曄施施然從樓上走進酒宴大廳，面帶微笑團團一拱手：&ldo;讓諸位掌櫃久等，馬某甚感慚愧。&rdo;

眾人紛紛站起來還禮，同時細細打量來人，這好象是樓外樓掌櫃第一次公開示面。原來是位清翟儒雅的中年男子，氣質尊貴得令人不敢多視。

他不象商人，更象一位君王。

馬曄施過禮後，回首沖錢衛皺起眉頭，&ldo;如此炎熱的天氣，宴席間豈能沒有冰盤？快讓人送上。&rdo;

錢衛手一揮，不多時便有身披輕紗的少女魚貫而入，人人手捧冰盤圍著大廳擺了一圈，廳內氣溫立刻涼慡異常。

京城大富大貴之家地窖藏有冰塊不稀奇，但在這秋伏時節還能拿出幾塊來的，就少之又少，沒想到這樓外樓的馬公子卻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真令人嘆異。

再看看侍女們呈上的稀異珍果和鮮嫩得叫不上名的各色蔬菜，還有幾大桶的紅色佳釀，眾人這下更加吃驚。都是走南闖北的人了，現下如初見城的土包子，一個個瞪大眼，一臉傻樣。

&ldo;馬公子，這些是從哪裡購得的？&rdo;有好奇者拭去嘴角口水，忍耐不住問出了口。

馬曄含笑不語。

身後的錢衛上前解釋道：&ldo;這些都是從雲南採摘，放於特製的冰車之中，快馬送進洛陽，食用前再以陽光照she，便可保持新鮮。&rdo;

眾人嘖嘖稱奇，這聽似輕巧卻需要足夠的財力人力物力，只怕連皇家也做不到。這位馬公子來頭可不小，如此費心招待，有何目的？

馬曄淡笑若無其事舉杯招呼眾人享用酒菜。眾人心中有事，對著滿桌難得一見的佳餚是食不知味。

酒過三巡，馬曄款款起身，&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