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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京能讓她玩,當然做好了全輸的準備。
聽著骰子的聲音碰撞杯壁,晃蕩,碰至桌面,荷官帶著淺淡微笑,問壓大壓小。
紀瓊笙氣定神閒,抓了幾個籌碼往大的那丟。
一開出來,小。
下一輪,繼續壓大。
一輪一輪的,籌碼流水般移走。
紀瓊笙面色不改,沈昭京也看的饒有興致。不緊不慢地捏了捏紀瓊笙的骨指,聲音淺淡:「再拿一盤來?」
紀瓊笙漫不經心地應了聲,狐狸眼輕輕斂了斂,勾漾出半分笑意。
快摸出門道了。
半途,沈昭京去了趟廁所。
紀瓊笙半倚在賭桌旁,眉眼垂下,指尖摩擦著籌碼光滑的表面,頭頂冷白的光在她的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
「來一杯?」
倏地。
一杯紅酒出現她視線前。
紀瓊笙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來人身上。
不認識。
長得一般,看著穿著,大抵是有點小錢。
自以為是的搭訕紀瓊笙見得多了,沒想搭理他。
「在旁邊看你玩了一會了。」
「第一次玩?剛好我小會一點,可以教你點經驗。」
太聒噪了。
骰子的聲音變得模糊。
紀瓊笙不耐地蹙起眉,視線終於落在了那男人身上。
「滾。」
那男人仍舊不依不饒的,那杯酒遞到了紀瓊笙跟前,手甚至不識時務地往前送了送,要搭在了紀瓊笙的肩膀上。
「你來韓少的這個宴會不就是想要攀高枝嗎,咱們也就是喝杯酒交個朋友嘛」
紀瓊笙手中的籌碼握了緊,預備要扔到那男人身上。
手還沒碰到紀瓊笙的肩膀。
她肩膀後出現了一根白色撞球桿。
精準無比地打在了那男人的手腕上。接著那圓杆往下捅,狠狠壓在了那男人的肚子上,隨即往後一捅,那男人吃痛,不住地後退,整個人的臉痛的扭曲。
剛想罵出聲,抬頭看到了來人的臉,頓時面如土色,一聲都不敢吭。
沈昭京擒著那一根撞球桿,眉骨生冷,視線垂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深黑的眼直直看著他,嗓音浸了深涼:「想把手放哪?」
那男的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捂著肚子,額頭冒出了冷汗。
沈昭京握著那根杆子,唇起了半邊弧度,無端地冷然。杆子往上抬了抬,往那男的肩膀狠狠捅了一下,隨即移到了他膝蓋內側,往裡狠勁打了一下,那男的半膝跪地,忍不住叫了聲。
沈昭京不緊不慢地走到了他跟前,眼皮半垂,透出薄涼。
「那酒裡,什麼東西。」
「沒沒什麼東西,京爺,我,我實在無意冒犯」那男的臉色青白,顫抖著嘴。
那男的沈昭京不是第一次見,先前在彰城的酒局裡見過他身旁的女人,臉色潮紅,眼神空洞又高亢。
不是喝酒能造成的。
沈昭京不喜歡多管閒事。但這種犯法的事當然零容忍。是陸琛暄帶來的人,交給了陸琛暄處理。
不過怕是他心慈手軟放過了。
沈昭京眉眼極其不耐,嗓音愈加地冷涼。
「放的什麼。」
偌大的賭場的氣氛倏地凝滯下來,喧鬧的人群一下子寂冷下來。
見那個男的不敢說。
沈昭京打了電話給韓辭寅。
韓辭寅匆匆趕來,看現場的人惴惴不安的,笑了聲,眉眼懶散:「怎麼,擾你們興致了?」
他開了口,大家再好奇害怕也不敢再多看。
賭場又重新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