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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狗改不了吃屎!我見著女人傻傻的,再這麼下去就要受騙,實在有些看不過眼,正要說我是郎中,來給那男人看看是什麼病。阿惠也走了出來,對我們道:“那聲音跟出來了。”
“什麼?”我問。阿惠就道:“你聽!”
我靜下來,就在這時,我再一次聽到了那個奇怪的呻吟聲,這一次,果然是我們腳下出來的。
“果然沒錯。”黑皮蔡道:“這兒的這人不行了,這聲音就出來了,這船底的,果然是個吃人的夜叉!這蛟爺他媽的走的也是歪魔邪道啊。”
我卻出了汗,因為我忽然感覺到,從後舵到船艙,到甲板,這聲音竟然好像是在跟著我一樣。
正想著,咄的一聲,一柄粗大的魚稜從船首射出來,雪亮的稜尖深深地扎進了甲板裡,嚇得大家一個激靈。
大鬍子鍾燦富帶著兩個氣勢洶洶的淘海客衝到了魚艙門口:“幹你老母,剛才誰在說夜叉?給我滾出來!”
黑皮蔡早被嚇得縮了進去,鍾燦富走了幾步猛一用力,把魚稜從甲板上撥出來:“敢做不敢當,怎麼,有種說沒種認是不是?黑皮,是不是你。好像是你的聲音?”
“不不不,我們這麼熟了,我怎麼會壞規矩。”黑皮蔡立即道。
鍾燦富剛才被罵,似乎憋了一肚子氣,大罵道:“你別以為老子是你,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不壞規矩我怕這船上沒人敢壞規矩了,走,跟我走一趟見蛟爺!”
這時全叔上前一步,指著我說:“阿燦兄弟,你眼花了吧?看不到罵蛟爺的人就站在這裡啊?”
順著他指的方向,鍾燦富狠厲的眼睛一下轉向我,一看是我,立即罵了一聲,顯然發現我就是剛才害他捱罵的人。他大踏步向我走過來,我下意識往後躲了躲,阿惠隨即擋在了我面前,著急地大聲道:“他胡說,剛才罵人的不是他!”
黑皮蔡陰腔陽調地說:“不是他難道是你?”
阿惠拿手一指黑皮蔡:“你們少在那裡賊喊捉賊,剛才明明是你罵的蛟爺。”
鍾燦富馬上兇狠地轉向黑皮蔡,全叔急忙護住侄子:“老鍾,你可別缺心眼,你難道還看不出那娘兒們是在栽贓陷害嗎?”
鍾燦富悶哼一聲:“這小娘兒們跟你有仇?”
全叔不愧是跑江湖的,反應極為迅捷:“仇是沒有,但是騷娘兒們為了護著她的野漢子,還有什麼不要臉的事兒是他們幹不出來的?”
鍾燦富剛想說話,就聽到艙下有人在叫他,他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對著艙下吼了幾句,又轉身對我們說道:“船上的人都給老子聽好了,今天這事可還沒算完,不管是誰罵,等我查出來以後,老子一定叫他後悔得要鑽回娘肚子裡去!”說完這話,他一揮手就要帶著淘海客們離開,我在後面叫了一聲:“鍾大哥,請等一下。”
鍾燦富停下來不耐煩地在船舷邊吐出一口痰:“幹你老母,有屁快放。”
我不顧阿惠的拉扯阻攔,高聲問道:“這動靜是怎麼回事情,能不能給我們個說法,這麼大家待著也不安心。”
鍾燦富突然暴怒著吼起來:“你他孃的——過時賣日曆,嫌命長是不是?你給我聽著,你在船上就是個貨,少給我管閒事!”他走到我面前指尖戳到我鼻子上:“聽好了,以後再讓老子發現你不安分,就連你和那個騷娘兒們,一齊剁碎了扔到海里餵魚!”
說完轉身走了,我嚇的一身冷汗,就看到黑皮蔡和全叔在邊上看著我古怪的笑了起來,我看著他們的笑容,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好像進了他們的圈套之中。
鍾燦富走了以後,船艙門口的全叔竟然開始對長衫男人邱守雄施救。他們畢竟是生活在海邊的,又長期在外面混,救落水的人還是有一套的。他先把頭放在邱守雄胸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