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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的心有些亂,滿滿當當都在唸著之前對著安歌的心情,所以他只是粗略做著猜測。想,也許陸玖是以為安歌走了,才會想過來和他商量這件事,之後發現他的狀況,幫了安歌一把,這才在這兒休息的吧。
這麼想順了之後,顧澤就沒多在意別的。反正床那麼大,睡兩個大男人也是可以的。
然而,正在他準備躺下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床的那邊還縮著一個陶爾琢……
雖然說陶爾琢算是他師弟,還比較熟……
哎,等等,陶爾琢?顧澤一愣,隨即挑眉,暫時忘記了剛才面對安歌的時候那份說不上來的心情。眼前的兩個人睡得很熟,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些什麼東西,露出一個謎之微笑。
只是畢竟剛剛恢復一些體力,身體還是疲勞的,不久睏意襲來,他又揉了揉額角。
「好吧,該睡覺的時候還是得睡覺。」不然的話,站在這裡笑感覺怪怪的。
他輕嘆一聲,若有深意地望了床上的兩人一眼。
作為這套房子的主人,顧澤就這麼走去了客廳,睡在了沙發上,非常有奉獻精神。
可是,躺下去的時候,他驀然間又想到安歌,手指不自覺擦過自己的唇瓣摩挲起來。
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奇奇怪怪,弄得他有些心亂。作為一個看待事情從來都算通透的人。這一次,他並沒有想得明白這樣的感覺是因為什麼。也許,正因為一直以來的清醒,所以在迷茫的時候才會越發辨不清。
說起來,每個人都是這樣吧?不論那是什麼東西,一旦牽扯到了感情,就算看待別人的時候什麼都清晰,可一輪到自己,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空曠的客廳裡迴蕩著一聲淺淺嘆息。
也不知道是糾結了多久,顧澤終於閉上眼睛。
還是該早點睡啊。他琢磨著,說不定就是因為他不小心在睡眠時間內醒來,才會有這麼多的想不通。這麼想著,他努力地醞釀著睡意,稍微眯了一會兒。
玻璃杯被放在玻璃茶几上,發出一聲脆響。
陸玖對上顧澤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略略揚了揚嘴角。
「不解釋一下嗎?說送她回家,卻弄成這個樣子。」陸玖交疊著十指搭在腿上,「還有,你上次說的那個意外,我忽然有興趣了。」
一晚上沒睡好的結果就是會有些頭昏腦漲,顧澤伸個懶腰,像是沒聽見。
陸玖見狀,非常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終於不再裝聾子,顧澤瞥一眼窗外:「這不還沒天亮嘛,沒睡醒也沒吃東西的,起這麼早說這些事,不合適。」
陸玖「哦」了一聲:「那你覺得什麼時候說比較合適?」
「我覺得吧,每天都有每天的事情,什麼時候說都不太合適。」顧澤掀開沙發毯坐了起來,揉一揉痠麻的肩膀,一臉無賴,「畢竟不是什麼好事,說危險也還真是挺危險的,嘖嘖……你看,要我說了,把你牽扯進來就不好了不是,你說呢?」
陸玖原本一下一下點著手背的動作停了下來:「所以你是不打算和我解釋了?」
「是這樣。」顧澤毫不掩飾地點頭,「你沒有知道這些事情的必要……」
「顧澤。」
男人忽而沉了聲音,眼底向來的隨意閒散盡數被凝肅代替,身上也散發出淡淡的威壓,和平時的陸玖完全是兩個人。
陸玖只是喚了一聲他的名字,顧澤卻恍惚間覺得陸玖好像說了很多東西。
顧澤沒有回應,只是站起身來,倒一杯水遞給陸玖。在背對著陸玖的時候,調整出一個輕鬆的表情。
「喏,大早上這麼嚴肅幹嗎,喝個水。」
陸玖沒有接,只是這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