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燒錢了(第1/3 頁)
這個想法在蘇困腦子裡縈繞了兩個多小時,最終,他還是放棄般地放開手裡的滑鼠,從衣櫃裡翻了件乾淨的t恤,在褲衩外又套了條休閒短褲,抓起錢包和鑰匙,風風火火地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似的撓撓頭,拐回房間,從包裡掏出白天帶出去的那個打火機,便蹬著雙人字拖下了樓。
老舊的居民區年邁的人偏多,腿腳不利索,或是不方便坐公交去老遠的公墓,便都蹲在樓下找片周圍沒有草木的角落,燒著一沓沓的黃紙或是錫箔。
蘇困下樓的時候已近傍晚,樓下已經有了好幾堆紙灰。他趁著天色只是有些微暗,還沒黑,一溜小跑出了小巷,去拐角那家店又買了兩捆紙錢。然後回來,在樓下溜達了一會兒,找了個合適的路邊角落,撿起之前有人用過的樹枝,就著頂端被燒黑炭化的那截,在地上畫了個圈。然後蹲下身,撥了下打火機,在圈裡點燃了紙錢。
他用樹枝撥著那些紙錢,好讓火能燒透進去。
紙錢的材料油墨估計都是易燃的那種,比起蘇困以前用過的那種粗黃紙要好燒得多。兩沓紙錢很快便燒得乾乾淨淨,只剩了一堆細軟的一碰就能散的紙灰。
他隨手撥了兩下,發現已經沒了火星,便直起身,學著以前見過的其他老人的做法,在圈裡劃了兩道直線,據說是開鎖的意思,這樣燒紙的物件來了,就不會被擋在外面拿不了了。其他鬼最終有沒有拿到錢蘇困不知道,但是這小鬼能不能拿到他還是可以知道的,畢竟就在他屋裡呆著呢。
這回總算踏實了。
就在他剛準備轉身進門洞上樓的時候,突然又起了一陣風,直撲臉面。蘇困一個反應不及,被糊了滿臉滿身的紙灰。
蘇困:「……」尼瑪敢不敢晚一秒再吹!!qaq
「燒紙燒成你這幅樣子也算是種能耐……」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涼絲絲地響起,裡面滿是嫌棄的味道。
伸手揮開臉上的紙灰,又揉了揉被迷到的眼睛,蘇困忿忿地道:「耿子墨你一天不損我兩句會死嗎?!」
「我記得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你。」耿子墨實在看不下去,走過來給他拍了兩把身上的灰,力道大得差點把蘇困的肺給拍出來,「你就是問一百遍我還是那個字,會。」
蘇困一邊躲他的魔爪,一邊自己撣了撣衣服,然後欲哭無淚地看了眼地上一點紙灰都不剩的圏:「擦!好歹剩一點啊,全糊我身上算怎麼個意思嘛……」_(:3」∠)_
兩人連損帶貧地上了樓,剛進門,耿子墨陡然反應過來:「不對啊,你今天不是去公墓燒紙的嗎?怎麼變成在樓下燒了?公墓見你形容猥瑣所以不讓你進?」
蘇困:「去你的形容猥瑣,總比你這種衣冠禽獸樣兒好。」他換了室內拖鞋,把鑰匙丟在鞋櫃上,道:「不是給我家裡人燒的。」
「那你給誰燒的?」
沖自己房間努了努嘴,蘇困道:「那個小鬼。」
耿子墨:「……」
天色擦黑,房內變暗,剛從棺材裡爬出來打算活動下筋骨的顧大將軍聽到門口蘇困的聲音,幽幽飄出了房門,剛進客廳,就感覺自己的頭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把他弄得一懵,畢竟這個世界除了蘇困和那塊玉,還沒有什麼東西能碰到他,而不是直接穿過去。
那東西從他腦袋頂滑落下來,他下意識地一伸手,接了個正著。垂眼一看,只見是一捆綁著的紙,大小形狀有點類似於朝堂上奏用的摺子,只是這紙上花花綠綠的,寫著一些他看不懂的符號——一豎後面跟著幾個圈。
這……
門口的蘇困剛給耿子墨解釋完自己的燒紙物件,就看到了那小鬼在房間門外被冥幣砸的一幕,登時手一抖:「不對啊!我明明燒了兩捆!怎麼——」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