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惠條約(第1/3 頁)
蘇困之所以一直沒想過問這小鬼姓甚名誰,是因為他覺得他跟這小鬼的交集只是暫時的、非正常的,等這小鬼想通了,或是有什麼別的意外因素介入之後,它說不定就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或者好好投胎重新做人了。況且,他一直對這個小鬼有著潛意識的防備心理,有種自己的小命多少有點被它捏在手裡的感覺,這使得他從心底裡排斥真正認識它。
認識這種事,往往是從互知姓名開始,然後慢慢演變成某種或輕或重的羈絆,所以小時候他常聽老人說,名字是個重要的東西,不能隨便跟人說。
他一直排斥跟這樣一個有著很大危險性的小鬼產生這樣的羈絆,哪怕是一點可能性也不希望有。
但是現在,從他下意識地問了它的姓名起,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變了……不僅僅是指逐漸卸下的防備心。
「你怎麼不問我的名字?」蘇睏覺得那小鬼理應回問回來,這才符合禮儀,而看它的一言一行,明顯比他這種現代人更講究這些。
誰知那小鬼卻移開了目光,莫名地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脖頸上,一邊隨口答道:「知道,蘇困。」
「誒?!」蘇困很驚訝,「你怎麼知道?」
不過他剛問完,就反應了過來,晃了晃指頭,一臉恍然大悟般道:「噢——一定是聽耿子墨叫——臥槽你幹啥!!」
話未說完,他就被那個小鬼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只見那小王八蛋伸出一隻不足蘇困手掌心大的爪子,輕而易舉地穿過了他的棉質體恤,直直按向了蘇困衣領下兩胸口間的位置。
死基佬蘇困第一反應是:尼瑪老子二十好幾的人居然被一個三寸丁似的小崽子襲了胸!這個世界太危險救命!qaq
不過,與此同時,被那小鬼按著的地方傳來的冰涼觸感,瞬間把他從豆腐渣渣般的猜想中拉了回來,他幾乎立刻便想起那天半夜醒來看到的情景。
所以……那小兔崽子的目標不是他的胸,而是他胸前掛著的那枚玉墜子?
不得不說,腦洞長歪了的蘇困同志,同頻道跳錯了的顧大將軍,終於難得地對上了號。
從棺材裡出來的顧琰,一開始就被蘇困轉移了注意力,再加上房間裡的光線不甚明亮,以至於他從被「活生生」這個詞戳到痛處的感覺中回過神來,才看到蘇困脖頸下、胸口間,新籠上的一層淡淡黑氣。
有了一次經驗的顧將軍二話沒說,便照著上次的方式,把萬惡之手,伸向了那枚玉佩。
指尖碰觸到那抹冰涼的一瞬間,一股溫熱的暖流像是過電一般,順著手指湧進了身體裡,直通心臟。冷了許久的身體被這種從內至外的暖意包裹住,舒服得簡直讓人想輕聲嘆息。
異常享受這個過程的顧琰眯了眯雙眼,就像是野狼終於將獵物按在爪下,利齒刺破獵物脖頸的皮毛肌肉剖開動脈,腥熱的血液瞬間湧進口中,暫時緩解了飢餓感後的滿足神態。
蘇困:「……」這小鬼別是有病吧,摸個玉能摸出這種眼神?它真的不是在摸老子的胸麼……胸麼……胸麼!
臥槽小鬼你醒一醒這是漢子的胸不是妹子的特麼不軟不大木有溝你摸起來真的不覺得哪裡不對麼?!你這動作會讓窩懷疑你沒縮水之前也是個基佬這樣真的好——咦?
就在他暗自吐槽了一大段時,他只覺得自己胸口那塊玉有些驚心的涼意,似乎隨著那小鬼接觸的時間增長,一點點地在減輕。
而與此同時,他也發現了那小鬼的變化、
「你的透明度怎麼又變了?!」蘇困忍不住將心裡的疑問脫口而出。
顧琰看著他勃頸下籠罩的最後一點黑氣消失不見,那股熱意明顯的暖流也似乎被截斷了源頭,只剩一小脈若有似無地淙淙流淌,便收回了手。他最後感受了一下身體中逐漸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