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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念頭,連岸早自己都感到詫異。
他明明和燕惇認識不深,但對他的執迷卻如此深入骨髓,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了。
但又是世界上最甜蜜的事。
真是無可奈何。
岸早微微一嘆,眉毛微微低垂,沒平時那麼風發的意氣,倒顯得似投降的模樣。他這樣的神情讓燕惇很驚訝。岸早雖然溫和,但骨子裡是驕傲的,難有這樣舉白旗似的頹唐。岸早只細不可聞一嘆,百般無奈的看著燕惇,道:「你可真能耐。」語氣裡有些惱,有些恨,卻又更多是捨不得。
燕惇一時分不清岸早這話的意味,便有些訕訕的。
岸早卻道:「上車吧。」
燕惇便跟著岸早坐上了汽車。汽車的空間比較逼仄,岸早身上那股氣壓便更強,像一大片烏雲驟然籠住了燕惇。燕惇心頭頓生幾分危機感,扭頭望岸早,帶著些微怯意:「早、早老闆……?」
岸早見燕惇渾身繃得極緊,真像無處可逃的驚弓之鳥了。他才發現自己大概沒給好臉色了,便下意識地加深了臉上的笑容——這不笑還好,一笑更不對勁了,燕惇幾乎要哆嗦著跳車。
岸早道:「我有話問你。」
第41章 是非精
岸早見燕惇滿臉驚嚇的,真是好氣又好笑,問:「你慌什麼?」
燕惇被霸總氣場壓得喘不過氣來,只說:「我也不知道!」
這話一根針似的,瞬間扎破了剛剛繃得死緊的嚴肅氣氛。車子裡的氛圍瞬息變得輕盈不少。岸早手指敲了敲方向盤,半笑不笑地說:「我只是問你幾句話,不用緊張。」
「好、好。」燕惇摁開車窗,讓冷風吹進來,讓新鮮空氣重新整理一下他悶悶的頭腦。
岸早說:「你今天來這兒是為什麼?」
燕惇怔了怔:「為什麼?怎麼這麼問?」
岸早說:「你從來不研究紅酒,若非為了應酬也不參加品酒會,又不是白龍會所的會員。這個時候忽然出現在品酒會場,還和華總他們攪和在一起了,想必是緣故的吧?」
燕惇臉色僵住了,沒想到岸早眼光還是一樣鋒利,三言兩語道出了真相。
岸早見燕惇臉色不佳,越發知道自己猜對了,又越發覺得燕惇果然有古怪。然而,岸早還是不忍逼迫,便略微緩和臉色,帶著淡淡笑意說:「你要是有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非要和我說。」
岸早帶來的壓迫感便驟然減輕,讓燕惇鬆了一口氣。燕惇一時也拿不準該說什麼。可岸早已經沒再繼續問了,發動了汽車就將燕惇送回家。
這一路上,岸早沒多說一句話。燕惇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默默的。
待岸早送了燕惇回家,燕惇才恍惚地回味剛剛在車廂裡的氣氛。過了大半會兒,燕惇才懊惱起來:早老闆剛剛是不是不高興?
是因為我隱瞞了自己的動機嗎?
哎呀哎呀,果然,我做任務的樣子很像個賊吧。
岸早要是不傻,都肯定覺得我有問題啊!
燕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痛。
燕惇敲了敲客服君:我能不能向他透露我是在做任務的?
客服君:不行呢,親。
燕惇沮喪地低頭:果然是不行的啊。
怪不得說我攻略岸早是史詩級難度呢!
接連幾天,燕惇都不用上班,自然也見不著岸早。燕惇倒是糾葛得要死。之前當秘書的時候天天見著不覺得怎麼樣,現在見不到了,就一天都不自在。可見愛情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燕惇身邊也沒個人商量的,來到這個世界也沒交上朋友,思來想去,唯一比較熟、能說上幾句體己話的居然只有白麗蘇。
燕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