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宴席(第1/2 頁)
江寧抬頭看著前方的高樓廣院,氣派紅漆大門,門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金壇商會四個大字。
一行人還沒下馬,那看門的護院遠遠望見了,便已經高喊道:
“徐武頭他們回來了!”
伴隨著這聲呼喊,一群人從屋內湧了出來,這次金壇商會去往南部行商,足足拉回了十三輛車馬的貨物,人多力量大,加上許久未見,這些武者們一邊聊著此行見聞,一邊將貨物往院裡搬去。
那管事周通不放心地跟在一旁,盯著幾箱裝著脆件的實木箱子,嚷嚷著動作小一點。
江寧跳下馬車,身後蘇懷柔與羽衣也鑽出了車廂,因那徐三言還有許多瑣事要叮囑,蘇懷柔便領著江寧往院裡走去。
“小姐!羽衣仙師!”
一行路上,那些護院紛紛行禮。
蘇懷柔一邊笑著打招呼,一邊對江寧說道:
“我家祖上曾是做鏢局行當的,後來大唐開疆擴土,百朝來貢,便幹起了行商的行當,多年經營下來,傳宗接代,不知不覺就多了許多人。”
江寧點了點頭,這金壇鏢局院多巷深,除了那些忙碌的武夫外,還有許多清掃洗衣擇菜做飯的婦人,走過了兩層院牆後,便能望見一處習武的校場,十幾個少年們光著上身正在站樁,日頭之下,一個個滿身大汗,小臉憋得通紅。
那滿臉嚴厲的教頭本在盯著有無偷奸耍滑的,望見蘇懷柔等著走來,笑道:
“小姐和仙師回來了啊,老爺和寧管事正在屋裡喝茶呢,小姐是不知道啊,你這些日子出遠門,老爺在家擔心得每天茶不思飯不想,你現在回來了,老爺總算是能睡個安穩覺了。”
蘇懷柔聞言卻是一行禮,匆匆進了廳堂。
只見一名穿著富貴,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與一名儒雅文士在燒茶,迎頭望見進門的蘇懷柔,那微胖的男子面露驚喜,隨後眼眶一紅,放下茶盞說道:
“這些日子苦了我可憐的柔兒了。”
蘇懷柔卻是行禮拜道:
“女兒見過父親,見過寧叔,這些時日來讓父親擔憂了。”
這微胖的富貴男子正是蘇懷柔之父蘇正謙,而那儒雅文士便是寧敘的父親寧博了。
蘇正謙見狀忙道:
“快快起來,你我父女之間,何須這些繁文縟節,我都不用你拜,你寧叔他更用不上了。”
寧博一笑置之,熟悉這位老友護女心切的性子,卻是對著羽衣行禮道:
“此行有勞羽衣仙師了。”
蘇正謙也幡然醒悟,忙說道:
“有勞羽衣仙師了。”
羽衣搖頭道:
“二位不必多禮,我受來慚愧,要說感謝,還是感謝這位逍遙子江前輩吧,要是他兩次危急關頭出手相救,我們恐怕便回不來了。”
蘇正謙與寧博聞言驚詫,這才注意到那隨著二女進來的年輕小道士,看起來白白淨淨,年紀不長,沒想到竟然是位前輩高人,二人不敢以長輩自居,拱手行禮道:
“恕晚輩眼拙,沒能出門遠迎,還望前輩見諒。”
江寧心想自己還不滿三十歲呢,就這麼稀裡糊塗成了前輩了,想著解釋起來也麻煩,便充起了大輩說道:
“二人不必多禮,在下久居世外,一向看淡繁文縟節,平輩相交便可。”
“前輩大度。”
那蘇正謙與寧博連聲讚歎,恭候江寧入座後,寧博洗杯送茶,蘇正謙又拉過蘇懷柔說道:
“柔兒啊,快與為父說說,這一路上都遭遇了什麼。”
蘇懷柔淺淺一笑,將那萬墳崗的樹妖,宕州城的清源道人,一五一十地問了個遍。
聽得蘇正謙臉色驟變,後怕不已,又對江寧行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