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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份莫名其妙的興奮:“你怕他做什麼,就讓他知道你在這裡又如何,我們就偏讓他知道,你生了他們阮家的孩子。”
“媽!”不解的看著柔彩君,柔善美不知道柔彩君眼底裡的興奮,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柔彩君和阮向那接觸過,還不知道阮向南是什麼樣的人嗎?
不說阮向南,就說阮向東吧,要是阮向東知道了當時阮向南利用了她,把他陷害到如今這個地步,他必定會把她當做同謀,對她進行打擊報復的。
孩子若是大了,柔善美自然沒有顧慮,大不了讓柔彩君帶著孩子再去別的國家定居就可以,可是孩子還如此弱小,嬌脆的如同一朵小花一樣,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顛沛流離,她不能讓孩子跟著自己受罪。
所以如今的她,不得不怕阮家的任何一個人。
“媽媽,先換醫院吧!”她的語氣裡,幾乎是帶著幾分哀求。
柔彩君臉上,顯出了幾分不耐煩:“膽小如鼠。”
這是她懷孕一來,柔彩君第一次對她惡劣了語氣,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從前一樣。
柔善美有一瞬的愕然,但是下一刻,她的語氣卻十分的堅定:“媽,我不管你怎麼想我,至少,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出事,你是孩子的外婆,阮向東阮向南和我之間的糾葛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們真都要打擊報復我,別說是我,就算這阮家親生骨肉,他們也不會放過,那家人是什麼人,你難道知道的,比我少嗎?”
柔彩君妝容精緻的面孔,因為柔善美的一句話,而明顯的升騰了濃烈的恨意,這恨意,幾乎出乎了柔善美的意料之中,甚至於,柔善美覺得,比自己對阮家的恨,來的更為強烈。
她輕輕的開口,小心翼翼的喊道:“媽。”
柔彩君這才緩過神來,看了看襁褓中的嬰兒,面色深沉:“你和孩子待著,我去辦理轉院手續,哪裡都別去,知道嗎?”
“嗯!”
柔善美接過那個小小的生命,請問他帶著胎泥的黑色絨發,心底裡此刻除了母性的溫柔之外,更多了一份母親的捍衛和保護。
她不能讓這個孩子,受到任何一丁點的傷害。
柔彩君的手續辦的很快,回來的時候,東西也沒來得及收拾,只給端著粥前來的阿姨打了個電話,讓阿姨一會兒把東西收拾一下,送到另一家醫院,然後,便用一件大罩衫,護住柔善美,側身,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上了計程車,柔善美的心終於安定下來,可觀柔彩君,卻是一臉凝重,心事重重的樣子。
“媽!”她喊她,柔彩君也毫無反應,眼睛恨恨的看著倒後鏡,好像裡面嵌著什麼憎惡的東西一樣。
柔善美順著她的目光往倒後鏡看去,一看嚇,心底一縮,居然是阮向東,正從醫院門口,朝著她們這個方向而來。
“司機,開車。”
柔善美趕緊吩咐。
柔彩君卻止住了司機,用生硬的英語問道了司機一個問題,這問題,著實把司機和柔善美,都給嚇了一跳。
她盡然問司機,在西雅圖,不小心撞死了人,要不要坐牢,需要賠多少錢,如果有人願意給他出這筆錢,他願不願意撞死個人?
“媽,你瘋了?”
柔善美知道,柔彩君想要撞死的是誰,可是為什麼,她完全感覺不到柔彩君是因為太疼惜她以前的遭遇,所以才如此憎恨阮家的人呢?
柔彩君這種遠遠超越過她的恨意,就像是自制的葡萄酒一樣,灌在可樂瓶子裡,將整個瓶子充漲的幾乎要裂開,一旦外力刺激了瓶子,那瓶子便會鬨然爆炸,驚天動地。
柔彩君對阮家的恨意,就像是這樣的自制葡萄酒一樣,平日裡看不出什麼,只隱隱的能看到瓶子充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