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你要給我寫信(2)(第2/3 頁)
我的家人肯定在擔心我。”德內爾固執地搖頭,態度非常堅定。
“那就明天再走吧。”見無法勸阻這位固執的傷員,佩特拉的祖父只好提出了折中的意見,“我有個朋友是薩拉戈薩站的列車排程員,明天我帶你去車站,買票也方便些。”
佩特拉的祖母在一旁說了幾句話,祖父深以為然地點頭,隨後對德內爾說道:“記得把藥帶上。”
“我只帶三片路上用的,其餘都留給你們,在法國消炎藥到處都能買到。”
是啊,畢竟法國又不打仗。佩特拉的祖父和祖母對視了一眼,感激地接受了德內爾這一好意,這些藥片對於德內爾而言可能就是幾個周的薪水,但是卻可能在不久的將來保全他們一家人的性命。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也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了。”佩特拉的祖父向德內爾作出了邀請的手勢,“因為您現在不太方便吞嚥,我們特意做了一些玉米糊,請來吃飯吧……”
老爺子停頓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笑:“看我們,居然一直沒詢問您的名字。”
“讓·德內爾·戴澤南,先生。”
…………
“讓·德內爾·戴澤南,嗯,與護照一致,把繃帶揭開點讓我看看。”
在國民軍士兵慵懶的目光下,德內爾將纏在頭上的繃帶稍微一挽,露出了病態的灰白色的臉。
“怎麼受的傷?”
“被布林什維克暴徒襲擊,先生。”佩特拉的祖父替口舌極度不便的德內爾解釋。
“行,進去吧。”負責查驗的國民軍士兵將護照還給了德內爾,德內爾略一點頭致意,接過邊緣已經破損的護照塞進上衣口袋。
火車還有一個小時才能發車,佩特拉的祖父便帶著德內爾到候車棚暫歇,候車棚的柱子上貼著各式各樣的公告,大多是國民軍一日三變的命令和一些粉飾太平的宣傳單。佩特拉的祖父對此早已習以為常,理所當然地視而不見,但當他坐到了候車棚簡陋的長凳上時,才發現德內爾並沒有跟上來。
“讓先生?”佩特拉的祖父莫名其妙地回頭,卻看到德內爾對著一張公告怒目而視。他快步走到後者的身旁,只看了一眼那張公告,便魂飛魄散地要將其拉開:“請冷靜,讓先生,您這樣做太危險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看上去幹瘦的德內爾卻絲毫沒有被他拽動,直到有叛軍士兵被這裡發生的狀況吸引,德內爾才後知後覺地收回目光,與佩特拉的祖父一同回到座位上。
佩特拉的祖父剛要鬆一口氣,只瞥了一眼德內爾就又倒吸一口冷氣:“你怎麼……”
“你是什麼人?(西班牙語)”
兩人回過頭,之間一個神色嚴肅的國民軍士官按著手槍站到了兩人的身後,德內爾聽不懂帶著西班牙語的南方方言,而佩特拉的祖父已經被嚇呆了。
見兩人毫無反應,國民軍士官拔出了手槍,左手則從德內爾的手中搶過那張公告,略微掃了一眼,他便知道這正是自己昨晚糊到牆上的眾多公告之一。內容無非是國際縱隊的兩個軍官被英勇的國民軍士兵處決,照片中則是兩個被砍下的頭顱——不消說,自然是那兩個國際縱隊軍官的。
“快回答我,你們是什麼人?!(西班牙語)”國民軍士官大聲質問著二人,他的部下聽到這邊的動靜,也紛紛提著步槍趕來增援。佩特拉的祖父惶恐地解釋了自己和德內爾的身份,在聽說後者是法國人之後,國民軍士官總算表現得慎重了一些:“給我問他:照片上的人跟他有什麼關係?(西班牙語)”
經過佩特拉祖父的轉譯後,德內爾思考了一會,才回答道:“我在巴塞羅那見過這兩個人,他們攔下了要襲擊我的民兵。”
這個解釋當然是隨便編的,如果照實說的話,他跟佩特拉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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