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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可怎麼好?做哥哥的自然是該管教她,可你不是也有錯嗎?既如此,你先與她陪個不是我再說她不遲。”鳳弦哪裡肯低頭,只在那邊坐著不動。錦奴搖著鳳簫的手道:“大哥哥你看他!”鳳簫拍了拍她又等了會兒,還不見鳳弦起身,輕輕嘆氣道:“我竟忘了庶子的身份,真是自不……”鳳弦忙起身過來道:“哥哥明知我未有此意,又何必……與她賠禮豈不愈發縱了她?”鳳簫道:“她有錯我自然曉得說她,你只管與她賠了不是到那邊坐著。”鳳弦見錦奴斜眼望著自己,臉上頗有些得意,狠瞪她一眼勉強作了一揖,轉身往椅中背身而坐。
錦奴見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哪裡肯罷休,拉著鳳簫哼哼唧唧的道:“哥哥他打我。”鳳簫正色道:“他打你固然不對,你就一點沒有錯嗎?”錦奴微微的嘟起了小嘴兒。鳳簫接著道:“你好奇四公子的長相,原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該不守閨訓跑去窺看,豈不有失你的身份?”見她拿帕子遮了臉又抽泣起來,鳳簫方才緩和了顏色柔聲道:“好了好了,下次萬萬不可了。”錦奴撇著嘴小聲嘀咕道:“哥哥只是偏心他。”鳳簫含笑伸了手指,在她紅豔豔的小嘴兒上一刮道:“翹得都快拴住馬了。真是好心無好報,你若再鬧讓大娘知道了,我可真救不了你了。”錦奴經他提醒果然收了眼淚,委委屈屈的坐在那兒。鳳簫在一旁逗弄她道:“你若實在氣不平,便將你二哥下月的月錢全歸你可好?”見她撇嘴不作聲,又道:“索性連我的也一併與你可好?”錦奴起身蹙眉道:“我又不是財迷!”說罷扭頭兒便走。路過鳳弦身邊,停下重重地哼了一聲。鳳弦橫了她一眼氣鼓鼓的掉轉頭去。
屋子裡很快安靜下來,鳳弦等了許久不見兄長說話,扭頭看時,正好與鳳簫的目光撞在一處。自問不曾做虧心事,卻沒來由的一陣忐忑不安。鳳簫招手將他喚至身邊坐下道:“你與太子究竟為了何事鬧意見?可方便同我講嗎?”鳳弦笑一笑道:“只為著昨兒沒替他說話他便惱了,無甚要緊的哥哥不必在意。”鳳簫也不逼他,只管繼續盯著他看。鳳弦實在被他看地坐不住了,乾笑道:“哥哥要問我什麼?”鳳簫望著他緩緩地道:“‘守真’是誰?”那般舒緩的聲音,在鳳弦聽來竟如炸雷。
方要問他怎麼知道的,又強自忍住了。此話一但問出去便是不打自招。可他即便不問,也被他的神態出賣了。鳳簫知道他不會輕易說出來,握了他的手道:“你我雖非一母所生,好歹也做了多年的兄弟。若有不便稟明父母之事,若你還信得過我,只管來與我說。你身在其中,正所謂當局者迷。總得有個局外之人與你點明厲害,哪怕是排遣排遣也好啊。”鳳弦縱然感激他待自己之心,畢竟此事委實難於啟齒,只得默默垂首不語。<a
☆、第十三回 朝雨園芳華試晴池 送別離時鳴惹禍端
卻說這無極國中,男子二十方行冠禮。若是遇著婚娶而年歲未及者,便可在吉日定下後提前擇期舉行。
因晴池去到軍營當差次日將要離京,令德便提前與他行過此禮。令德素來不喜排場,京中又無親戚,只邀了幾位摯友,並晴池在太學的幾位師尊學友前來觀禮。日子雖急切了些,難得芳華一件一件竟辦得十分齊整,儀式簡單卻不失莊重。那晴池將散於腦後的烏絲梳起,戴了幞頭帽子,愈發顯得身姿挺拔倜儻風流。芳華在一旁看著自然替他歡喜。忽而不知想起了什麼,忍不住險些笑出了聲,慌忙頷首極力忍住了。眸光閃動間顯得很是俏皮可愛,惹得晴池一班好友對他暗中不住的窺望。他們很少入府玩耍,亦從未見過這位容貌異於常人的四公子。眼下見到了真人,想著坊間對他的諸般謠傳,果然便應證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話。
用過午飯,晴池偷空拉著芳華,往曲徑通幽之處散步,問他適才何故發笑?芳華見左右無人,暗暗往後退一步道:“我方才見三哥束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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