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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麼,敢跟我動手,滾。」
他伸手牽著許歡言,就直接走了。
大院裡的地是石子地,摔一下實打實的疼。
他站都站了好久。
只是握緊了拳頭,知道陳述一定不會去,他也不會再待下去了。
不然自己也不到他的最後一面了。
李娟在病房裡急的團團轉,看到陳紹回來趕緊就圍了過去。
「咋樣,他不願意過來?」
陳紹嗯了一聲。
李娟嘆了一口氣。
「那咋辦啊,你爸現在就強撐著,非要見陳述一面。」
陳紹的心底也壓著一口氣,陳述剛剛說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他從小都看不起自己。
到現在了,他們年紀都大了,還是這樣的。
「告訴我爸,別再等了,當年的斷絕關係書一簽,陳述就不會回來的。」
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壓低聲音,陳建安在病床上全部都聽到了。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可陳建安心裡還是不甘心,他當年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夠好。
她大著肚子都要跟自己離婚。
究竟是哪裡不好?
就這麼激動的想著,就突然咳了起來。
李娟趕緊就叫醫生。
陳紹過去著急的叫人。
陳建安把自己的氧氣罩拿了下來。
「我,我究竟,哪,哪裡不好。」
說完人就斷了氣。
陳紹瘋狂的推陳建安,一直等到醫生過來。
李娟把他拉開。
陳紹還是不能冷靜,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媽,他什麼意思,他說他究竟哪裡不好,他在跟誰說啊?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是我嗎?」
李娟也哭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兒子心裡委屈,可是自己是個保姆,沒啥文化,能嫁給這樣的一個大領導已經很不錯了。
要不然一輩子也過不上這樣的日子。
什麼好不好的,能過上好日子什麼都是好的。
陳紹不明白,他非常不明白。
有些人你就是守了他一輩子,都不如那個斷絕關係的強。
他媽媽伺候一輩子,也是不如一個早就死了的人強。
所以這就是命嗎?
他跟陳述就天生不同。
陳建安去世的訊息,也很迅速的就傳了出去,大院裡的甭管怎麼樣的,都是要上門來弔唁的。
趙晉圓去了,畢竟算是個長輩。
他們陳家的事情,大院裡的人就沒人不知道的。
這下子,人死了如燈滅。
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放下了。
陳述這個人一向是不去就是不去。
出殯那天,花花草草都知道,不過很多年前的那一幕,他們也沒忘記。
這個人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而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人都會被忘記。
十二月份,剛剛下了一場雪。
趙晉圓就到紫霞院來了。
許歡言看她這麼著急,給她倒了一杯茶。
「嫂子,這是啥事情啊?這麼著急。」
趙晉圓哎呦一聲。
「白文文沒了。」
許歡言皺緊了眉頭。
「什麼時候?誰說的?」
趙晉圓喝了一口茶緩了一下。
「就在上午,我去菜市場準備買肉包餃子,剛剛出去,就被警察給攔住了,問了我一些白文文的情況,我還以為她又犯了什麼事情呢,就跟警察同志多問了兩句,說是今天早上發現在